“行。”薛畅应了一声,略显好奇的打量着这五人。
“开始做事吧。”徐振神情严肃的对手下们说道。
于是,这五名龙卫迅速搬茶几、椅子,很快就在客厅里形成了徐振和薛畅相对而坐、旁边一名龙卫执笔负责记录、其余四名站在了徐振的身后、正面注视着薛畅……这样一个场景,竟然让薛畅想起了前世在电视里所看到的访谈节目。
这时候,徐振的脸上又挂起了笑容,请薛畅讲述当晚的情景。
在薛畅讲述的过程中,龙卫们记录的记录、倾听的倾听,没有人出声打断,可等他一说完,就立刻有人开口问道:“大人,我能问薛掌门一些问题吗?”
徐振看向薛畅,薛畅点头:“可以。”
“薛掌门还记得这位北燕奸细的长相吗?”
“大约三十岁左右吧,没有蓄胡须,身体比较瘦削,个头嘛,不高不矮,皮肤比较白,相貌……”薛畅想了想,摇头说道:“印象有些模糊,好像没什么明显的特征,比较普通……”
“记不起来很正常,能被派出来当奸细的基本都是这个情况。”那名龙卫表示理解:“我带来了几名手下,想请薛掌门仔细看一看,哪一位的相貌,你觉得会和那名北燕奸细比较像,或者说你觉得比较熟悉,请你告诉我。”说完,他朝门外喊了一声,立刻进来了八位身穿黑衣、长相各异但都比较普通的男子。
龙卫准备的还真是充分,看来是铁了心的要把那名北燕奸细给抓住……想到这些,薛畅也变得认真起来,开始在这些人脸上仔细审视。
经过一年多的内功修炼,薛畅的精神意念变得相当强大,记忆力其实是绝不会差的,现在有了实物做比照,脑海中的记忆立刻就变得清晰起来。
“他,有点像。”薛畅指着其中的一名黑衣人,比较肯定的说道。
“其他人都出去吧。”这名龙卫在说话的时候左手掌心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团白色粘泥,右手拿着一把手指长的小尖刀,指着留下的黑衣人说道:“请问薛掌门,哪些地方不像?”
“眉毛没有这么浓……脸好像要稍微胖一点……下巴要短一点……”薛畅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回忆着那晚北燕奸细的模样,边思索边说道。
那名龙卫同样也在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但双手却不停的揉捏着白泥,然后又根据薛畅的描述,拿着小刀在白泥上刮削。接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特细的毛笔,从旁边那位正在书写的龙卫那里沾了点墨,开始小心翼翼的画眼点睛。
“头发是怎样的?”
“罩着黑布,看不清。”
“有鬓角吗?”
“没有。”
“嗯,无鬓角无须。”
……
终于,他停止了动作,伸左手到薛畅眼前:“是他吗?”
展现在薛昌面前的不再是一团白泥,而是一个有鼻子有眼的泥人头像,还真是栩栩如生!关键是跟薛畅记忆中的北燕奸细还真有些象!这完全不亚于他前世在电视中所见到的罪犯肖像速写,甚至比那还厉害!看其他龙卫平静的神情,显然对方经常这么做,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有些像了。”薛畅伸起了一个大拇指:“这位兄弟真是神乎其技!”
“我们龙卫靠着孙二的这手功夫,这些年抓住了不少他国奸细。”徐振略显得意的夸赞道。
但孙二却未显自得之色,而是冷静的说道:“这名奸细虽然相貌普通,不易被人记住,但仍有极大可能是易了容,薛掌门可曾发现他在说话时脸上是否有什么不自然之处?”
薛畅想了想,摇头说道:“未曾发现,那人表情甚少。”
“既如此,就不排除他易容的可能。”孙二说着,又掏出一团白泥,边请教薛畅、边揉捏,很快将那奸细从头到脚泥塑出来,摆放在茶几上,嘴里说道:“如果他易了容,相貌就不能作为凭借,但是眼睛和身形却是依据。胖人好扮,瘦子却不好扮,除非他会收筋缩骨之法,但那是极高深的武功,若是他会,又怎会来做一个奸细——”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薛掌门,此人说话时牙齿白不白?手上的肤色是否跟脸上的一致?”
“牙齿是白的,手上的肤色……跟脸上好像也是一样的。”薛畅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