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对年轻一代的铁血长河门弟子触动很大,尤其是叶紫琼,更使她坚定了心中的目标。
叶紫琼下台之后,还郑重的对即将上台的高石枪说道:“高师弟,对手虽然弱一些,但你可不能懈怠,洛阳的乡亲们都在看着我们呢,万不能堕了铁血长河门的名声。”
“门主你放心!”这位唐方卓的唯一弟子沉声回应。
在甲号赛场入口处的观众席后方有一栋二层的阁楼,在第二层面朝赛场的最中间房间就是天字包房,宽敞的房间内就只有一人,他身穿灰色的文士长袍,身形佝偻,头发花白,脸上戴着一个白色面具,正是曾多次被皇上召见的赵先生。
他没有像往常的天字号包房客人一样大大方方的坐在观景台上,一边喝着美酒、吃着美食,一边依着栏杆、大声欢呼助威,而是靠着墙壁,透过狭小的窗户,悄然向下俯瞰,其姿态颇显鬼祟。
场上十二个门派的弟子,他的目光却始终看向铁血长河们所在的方向,望见罗大锤、周齐奥和唐方卓时,白色面具上唯一显露出的那一双浑浊的双眼中有着浓浓的怀念;望见白衣胜雪、英姿飒爽的叶紫琼时,他的眼神纷繁复杂……
最终,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一个人身上——叶三的唯一亲传弟子上官逸,看着他洒脱无羁的与同门说笑,看着他轻松潇洒的击败对手,看着他郑重认真的向观众道谢……赵先生的眼神犹如澎湃的河水一般不停的闪烁着,但是紧攥的双拳却在压抑着这种激动。
良久,他干涩的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叹,端起手中的水杯,流进喉咙的清水却异常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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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甲场天字包房的冷清,丙场天字包房则显得隆重。整栋阁楼都被禁军严密守卫,禁止外人进入,柳凌英独自坐在包房的观景台上,太监宫女在身旁伺候。而蹴鞠社的负责人张志会则像个下人一样,等候在阁楼前,随时听候召唤。
戌场的第一轮比武,神女宫的对手是破钵帮。
等到五场比赛结束之后,随侍老太监万翔恭维的说道:“娘娘,神女宫弟子个个武艺高强,连胜五场,可喜可贺!”
柳凌英不以为然的回答道:“这都是皇上的恩典,把她们分到了如此孱弱的一个小组里,若是在这样的帮助下,她们还不能有好的表现,那还真是白养她们这么多年了!”
柳凌英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派一个人下去告诉婉瑶,让她带着弟子们抓紧时间休息,如果有弟子在刚才的比武中受伤或者不适赶紧治疗,千万别影响了下一轮的比武。”
“是。”万翔立刻命令一名小太监赶紧去办。
柳凌英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杯香茶,轻抿了一口,喃喃自语:“不过,在这一轮比赛中婉瑶和冉伶都没有上场就能够获得全取胜利,看来她们这段时间的苦练没有白费,薛畅的建议是对的,逍遥派还帮着对练,也算是帮了不小的忙啊。”
万翔看柳凌英心情不错,在一旁轻声说道:“这段时间,老奴曾去过神女宫府邸两次,每一次都看到那位薛掌门在监督两派的弟子练武,不管是谁犯了错,他都大声训斥,相当认真,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啦!”
柳凌英点点头:“他虽然年轻,倒确实有当掌门的气度,在这个方面诗婧就要差一些了。对了,宫廷广场那边也该有消息传回来了吧?”
柳凌英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禁卫的声音:“禀告太皇太妃,有宫中太监求见。”
“娘娘真是神机妙算!”万翔立刻又恭维了一句。
“只不过是凑巧而已,倒是你这张嘴呀,年纪越老,嘴倒是越来越甜了。”柳凌英笑着说道。
“多谢娘娘对老奴的夸奖!”万翔躬身行礼。
“看来你嘴不但变甜了,脸皮也变厚了。”柳凌英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