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畅立刻会意,上前几步,就要恭敬的行大礼:“师侄薛畅拜见慧明师叔!”
慧明单手虚托,未接触薛畅的双手,却使得薛畅无法跪拜下去:“老人家说错了,贫僧在少林寺并未给予薛海师弟多少帮助,相反薛师弟倒是经常帮助贫僧。今番薛师弟与方师弟遭受劫难,方丈派贫僧前来巴蜀协助缉拿凶手,不抓住真凶,贫僧绝不回寺!另外请师侄你放心,在真凶抓住之前,贫僧必护得你周全!”
“多谢师叔!”薛畅知道慧明不会让自己下拜,于是拱手行礼。
“师父!”这时,徐熙三人挤了过来。
薛畅忙说道:“师叔,请允许我先处理一下私事。”
慧明和旁边的道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薛畅招手让徐熙三人过来,对老人说道:“福伯,这三个孩子是我收的徒弟,我能够活着回来,多亏了他们三人的帮助。”
薛畅接着又正色的对徐熙三人说道:“这是我家的管家薛福,我一直视其为长辈,你们快过来拜见!”
“福老伯,您好!”樊獒抢先行礼说道:“我叫樊獒,是师父收的第二个徒弟。”
“老爷子,胡秋荻给您行礼了!”胡秋荻露出甜美的笑容,倒是徐熙有点拘谨:“您好,我叫徐熙!”
尽管刚听到薛畅的话时薛福有些惊讶,很快他就非常热情的对三人问长问短。
看到这一幕,慧明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身旁的那位中年道人同样有点惊讶,只有那位青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牵过一匹尚无人乘坐的马匹,说道:“薛少镖头,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
薛畅道了声谢,回头对徐熙等人叮嘱道:“你们到家好好听福伯的话,我去去就回。”说完,他看向身旁这匹打着响鼻的马,原主经常带着朋友骑马踏青、打猎,骑马的技巧不但存于记忆中,更蕴藏在身体内,所以薛畅一手拿住缰绳,一手摁住马背,很熟练的就翻身上马,稳坐在马鞍之上。
从巡武司来的三人也紧跟着上马,领着薛畅,沿着街道,向北驰去。
薛福看着四人消失在夜色之中,按下心里的担心,对徐熙他们说道:“孩子们,别担心,你师父很快就会回来。你们一定都饿了吧,正好家里备有酒席,咱们回家去,先把肚子填饱了,你们再给我讲讲是怎么认识你师父的,好不好?”
在周围民众好奇的议论声中,徐熙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薛福走向不远处的锦城镖局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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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海镖局府中的林磊接到下人的禀报,对身旁一个师爷打扮的人说道:“吉春,我原本以为薛海这次出镖全军覆没,已经彻底完蛋了,没想到老天不长眼,他儿子还活着!”
“大哥,你别担心,就算薛家的那个纨绔运气好没死,也挽救不了锦城镖局即将完蛋的命运,他家的一切很快就将归我们所有!”
“不要掉以轻心!你尽快在两天时间内将一切都全部弄好,避免夜长梦多!”林磊略显心焦的催促道。
“好,我明天就抓紧去办!”那个叫“吉春”的人爽快的应承下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岩,告辞离去。
这时,林磊才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岩,声音冷硬的说道:“你过去常跟我说薛家的那个小杂种只懂吃喝玩乐,完全是个废物,你一根手指就可以将他打倒……可是今天我看到的却是你使出了全身力气都打不到他一拳,反而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你恐怕要在床上躺好几天——”林磊越说越气愤,“砰”的一拳击在桌几上,桌几竟然哗啦啦的散了架:“你这个臭小子,现在能耐了,竟敢一直欺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