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月朗星稀。
何六儿、何七儿、何八儿、何九儿、何十六隐藏在院子周围的暗影里,眼睛紧盯着房顶方向。
屋内,刘嘉怡的心也慌的一匹,眼睛透过门缝儿,紧盯着树影下的暗影。
一整夜,那道黑影子都没再出现过。
天色己经隐隐有见亮的趋势,蟊贼不可能再来了。
刘嘉怡失望的开了门。
何六儿等人也只能现了身。
何六儿再次劝解道:“刘掌柜,会不会、会不会是你看花眼了,错把树枝的暗影看成了人影?昨夜,风挺大的……”
刘嘉怡也有些动摇了,沉吟道:“那,那你帮我上房顶看看,看看那儿留没留下什么贼人的痕迹,如果没有,兴许就是我看错了。”
何六儿轻舒了口气,爽快答应道:“好,我现在就上去看看。”
何六儿一踏长廊,借力攀上屋檐,跃上屋顶,沿着屋脊寻找有人来过的痕迹。
很快,何六儿站在了屋沿上,冲着下面的刘嘉怡道:“刘掌柜,没有任何痕迹,一定是你看错了。”
何六儿刚要跃下房顶,刘嘉怡厉声道:“你站那儿别动。”
何六儿不明所以,怔然的一动不动。
虽然天色己现鱼肚白,何六儿在房顶的身影,仍投射到地面一条长长的、浅浅的影子。
刘嘉怡怔然的看向何十六:“十六,昨夜,你六哥回房睡了吗?”
何六儿和何十六在一间房里睡觉,所以刘嘉怡才有这么一问。
何十六:“……”
只这一怔神功夫,刘嘉怡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她报案说有贼人开始,何六儿就一直强调她看错了,难道是……
何十六终于反应过来了,忙狡辩道:“我和六哥睡觉都挺死的,他应该不会出去的,更不可能学小蟊贼偷东西……”
“十六!”何九儿及时打断了何十六的话,对刘嘉怡道:“刘掌柜,六哥昨天喝将军醉喝多了,确实没回房睡觉,来你这里偷东西也不无可能,人我们就留下了,要杀要剐,悉听发落。”
说完,何九儿向何七儿、何八儿使了个眼神,纷纷离开了。
何十六懵懂的追了上来,“九哥,六哥偷啥东西了?刘掌柜不会真的把六哥杀了或剐了吧?”
何九儿无语的看着何十六:“十六,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你六哥儿去偷什么东西了。”
何九儿不理会他了,十六只好问何七儿道:“七哥,六哥儿到底偷啥了,九哥的话我咋听不明白呢?”
何七儿一脸神秘道:“你六哥儿,偷的是人……”
何八儿怼了何七儿一胳膊肘,嗔怪道:“别瞎说,那叫偷心,不叫偷人……”
何十六终于有些明白了,错愕的张大嘴道:“你们是说、是说我可能要有六嫂了……”
见几个兄弟不够意思的先跑了,何六儿忙从房上跳了下来,拔腿要追。
刘嘉怡咬了咬嘴唇,嗔怪道:“你、你不帮我抓贼了?”
何六儿目光闪烁了下,辩解道:“不是、不是没逮到吗?”
刘嘉怡笃定点头道:“哪果我知道那贼人是谁了,你能帮我把那贼子绑了吗?”
何六儿本能的点头:“我本来就是帮你抓贼子的,自然帮你,那贼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