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桃让田乾和李三放雇了几个信得过的、嘴巴严实的人,在房后挖了个大坑,注入了上游的干净河水。
然后把围栏里面的鱼、虾和河蚌全都捞到新挖的大坑里,防止万一真是自家鱼和蚌生病污染了河道,再传染到人身上出问题。
看着水坑里全部打蔫的鱼和河蚌,柴小桃心急如焚。
突然想到家里的蟾蜍,自己的血,让冬眠的蟾蜍焕发生机并产卵,并长势良好,那么,会不会让生病的鱼或河蚌重新焕发生机呢?
死马当活马医,柴小桃急得狠了,也下了狠心,偷偷用桃花钗划破了手掌心,鲜红的血滴进了水坑儿里。
李三放等人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焦急的打捞着河蚌和鱼。
在大家捞得差不多准备上岸的时候,柴小桃却指着河水下很多隐隐泛着的绿光道:“这儿、那儿,还有那儿、那儿……再捞一捞,还有。”
李三放一个猛子扎下去,并没有捞到鱼或蚌,浮出水面,冲着柴小桃摇了摇头道:“秦娘子,没有鱼或蚌啊!”
柴小桃再次看向水面,笃定点头道:“肯定有,你顺着我的手指方向,不管是不是鱼,只要有东西,就帮我捞上来。”
李三放依言再次潜下去,用网子兜上来一推东西,扔上了岸。
大部分是水草。
扒开水草,柴小桃终于找到了泛着微弱绿光的东西,是一个小小的黑布袋。
对,是人工缝制的布袋。
因为用绳子拴在了水草根上,不仔细查找,根本就发现不了。
黑布袋里的东西已经泡软泡烂,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只感觉是什么东西的种子。
有了第一个黑布包做样本,不用柴小桃指挥,李三放和田乾再次潜下了水。
这一捞不要紧,二里地的河段里,竟然找到了上百个这种黑布袋。
柴小桃让田乾和李三放把布袋放在一个大筐里,让他们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柴小桃则带着一筐黑布口袋回了县城,直接到了褚氏医馆。
褚郎中只用鼻子嗅了嗅,一下子就断定:“秦娘子,这是马桑子,你弄这么多的马桑子做什么?烂成这样也没法吃了啊!”
柴小桃狐疑道:“马桑子?这种东西没有毒?还能吃?”
褚郎中怪异的看了一眼柴小桃,“不止能吃,还能入药呢,我这里现在就有干马桑子,若是想吃,就送给你了。”
褚郎中回手,将一个药抽屉直接抽了下来,放在桌案上让柴小桃看。
柴小桃看了才恍然大悟,马桑子,就是她所认知的桑葚,自己还用它煲过酸梅汤呢。
没毒?柴小桃才不会天真的认为是有人闲得没事放的,它们一定是鱼致死的原因。
柴小桃沉吟道:“褚郎中,这种东西不毒人,但能不能毒鱼或蚌?”
褚郎中摇头道:“这种事我还真吃不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个人,是我师弟,学了十多年的郎中,前些年突然发疯似的不治人、专治猫治狗啥的了,还经常出去游历。”
柴小桃急切道:“那就有劳褚郎中引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