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郑氏有句话说的对,再不乐意,人家秦家三房是写进一个家谱的,本人不表态,柴刘氏也不好做主,担心的看向小桃。
小桃斩钉截铁道:“不借。”
听了柴小桃如此干脆的表态,柴刘氏倒是先松了口气,借的口子可不能开,一旦开了,就是无底洞,幸好闺女明白这一点。
秦郑氏眉头拧成了麻花,讪然道:“他二婶,可诉受何山长赏识,将来肯定有大出息,能不提携可言吗?我家吃肉,你家也能喝点儿汤是不是?”
柴小桃没有马上拒绝,心里则划起了魂,这个何山长,是搞人才批发的吗?说可言后年准能考中童生,现在又说秦可诉连中三元!
可据柴小桃所知,秦家的几个孩子没有上过学堂,大字不识一个,怎么连中三元?
难不成秦家的孩子,都天赋异禀?
柴小桃轻眯了眼,没理秦郑氏,而是问她身边的秦可诉道:“可诉,何山长让你以什么为题做的诗?你是怎么回答的?”
秦可诉以为柴小桃想给他出钱了,一脸喜色答道:“山长只问我会什么,我说我会放鸭子。山长问我怎么放鸭子?我说我先数鸭子:一只鸭,两只鸭,三只鸭,五六七八只鸭,齐齐整整一群鸭,放完三趟就回家。然后山长就夸我做的诗真好,一准能中三元。我问他啥叫三元,他说三元合十万雪花银。”
柴小桃:“……”
听完秦可诉的复述,柴小桃突然对于秦可言后年中童生没信心了。
这个何山长,哪里是慧眼独具?这分明是眼睛瘸了。
见柴小桃问完问题却不表态,秦郑氏有些着急了:“二弟妹,也不用你给我钱、借我钱了,孩子新上学堂,你这个二婶不得表示表示吗?就给孩子买套笔墨纸砚得了。”
柴小桃笑眯了眼:“大嫂说的是,孩子好不容易上临安书院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书院呢,我这个当二婶的是该表示表示……”
秦郑氏笑意还未达眼底呢,柴小桃继续说道:“可是,大嫂,我家可言也上了临安书院了,要不,你这个大伯娘先表示表示?”
秦郑氏:“……”
柴小桃一笑道:“还有,我自己家有肉吃,你家的肉汤我家就不喝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买笔墨纸砚吧。”
柴小桃想关门,秦郑氏双手抵门不让关门。
刚才是不知道柴小桃的态度,柴刘氏不算硬气,这会儿见柴小桃完全与秦家大房撒破脸的架势,柴刘氏如打了鸡血似的破口大骂:“老大家的,你别女鬼偷汉子,死不要脸!礼尚往来,有往才有来!我外孙儿上学堂,你铁公鸡一毛不拔;现在你儿子上学了想占便宜,门都没有。想要钱,先过我这关!”
柴刘氏伸出大手就挠向秦郑氏的脸。
秦可诉毕竟是十四五岁的大小伙子了,正是劲力十足的时候,上手就去推柴刘氏,把柴刘氏推了个大屁股礅儿。
上手要推柴小桃时,讼哥儿已经跑过来了。
还没等跑到门口呢,秦可诉如避蛇蝎,撒丫子就开跑。
秦郑氏一见儿子跑了,她心里也没底,赶紧追儿子去了。
柴小桃别提多后悔了,早知如此,早让讼哥儿“接待”这娘俩多好,省却自己多少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