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生被柴小桃的动作反吓了一跳,赶紧坐在柴小桃身边,想伸手看看柴小桃磕没磕破头。
柴小桃本能的双手护在胸前,“何大人,你别过来!”
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下来了,车门“砰”的一声打开,一个长相俊秀、温文 迩雅的公子哥打开了车厢,见车内只何楠生和柴小桃二人,还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嘴角上扬,痞笑道:“酥山表哥,没想到你看着冷冰冰的,火热起来连马车都不放过啊。”
何楠生作势要去打他,男人“咣”的一声关了门,哈哈笑道:“继续继续!千万别停。”
不仅如此,男人还调侃的对手下道:“清欢,拿把铁链子来,把这车给我锁死了,不到晚上绝不能开锁。”
吓得何楠生使劲去踹门,结果门压根儿就没关严,更没上锁,害得何楠生用力过猛,闪了下脚,人直接扑下马车。
如果不是何六儿及时拦着,恐怕真的要脸摔地毁容了。
何楠生气恼道:“周信!不许胡乱开玩笑,唐突了她 。”
周信轻叱了一声,一目了然道:“酥山表哥,你,还是那么的不实在。”
周信不以为然,抱着双肩站在马车旁边等着柴小桃下马车。
柴小桃尴尬的在车里,不知道该不该下马车。
这人口上毫无遮拦,若是下马车,说不定说出什么更加难听的话来。
若是不下马车,可现在马车就在院里,总不能真像周信所说,真就坐在马车里等到天黑吧?
正两难的时候,何楠生已经对何六儿叮嘱道:“送她回去。”
从始至终,何楠生只提“她”,绝口不提柴小桃的名字。
害得周信心痒难耐,直接拉在马车前,嘻嘻痞笑:“表哥 ,别急着放小娘子 走啊!让我看看,是不是像你信中所说,如烈酒 ,初尝辣口,而后回甘;性烈马,初骑桀骜,而后驰奔;若刀锋,初试利芒,而后坚贞 。表哥,你尝过没、骑过没?试过没?”
何楠生气得一把扑开周信,给马车让了道,急吼道:“何六儿,快走!”
何六儿吓得驾着马车,一路狂奔出了城。
马车里的小桃,脸已经殷红如血了,何楠生的这个表弟,看模样挺斯文的,只十八九的年纪,没想到张嘴就开车,车速还挺快,吓死个人了.......
小桃心有余悸,却又无可奈何。
按道理,自己应该时刻与何楠生保持一定距离,可是,自己家左一件事右一件事的发生,比如说遇周涛,再比如说险些嫁魏彪,自己能力有限,又不得不倚仗何楠生。
何楠生 ,在一次又一次不经意或有意时,浸透进了 柴小桃的生活,待发现时,已经无孔不入、根深蒂固了。
如果有断舍离的那一天,柴小桃可以断定,自己的痛苦,不亚于何楠生的痛苦。
唯一让柴小桃做最后挣扎、没有彻底沦陷的理由,也不过是怕秦沐回来报复她,她一个人下地狱就好,何必再连累一个何楠生。
柴小桃双手抱着脑袋,埋在双腿肩,仿佛成了一团随时滚走的球,卑微得可怜。
就这样,小桃坐着马车进城,连车都没下呢,又莫名其妙的被送回了柳河村。
柴小桃心情悻悻的进了屋,躺了下来,什么也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