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向李萍使了个眼色,把语哥儿往她身边推了推,李萍会意,小桃这是把语哥儿托付给她了。
语哥儿也懂得娘亲的意思,自己年纪小,不是拖累就是最大的帮助了,隐隐向后退了退。
小桃又向讼哥儿使了个眼色,讼哥儿立即会意,微不可查的往柴小桃身侧靠了靠。
小桃左手抄起桌上的茶盏,右手抄起茶壶,手指颤抖的倒满了水,卑微的对周涛说道:“公、公、公子,奴、奴先给您敬、敬个茶、赔、赔个不是......”
看样子,小桃是想要走到周涛身前的,可惜因为紧张害怕,双腿打了摆子似的迈不动。
周涛倒是“怜香惜玉”,向三个狐朋狗友挑眉傲娇了下,主动向柴小桃身前走来,与其他三个好友隔了两三步距离,花言巧语道:“情姐姐,在这临安地界,不,在这江北地界,我周涛走一步,地都得跟着颤一颤,若是你从了我,我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周涛猴急的伸手要抓柴小桃握壶的手,柴小桃嫣然一笑,随即茶壶轮起,“啪”的一下砸在了周涛的脑袋上。
周涛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头顶、脑上无数热流流淌,有血水,有茶水,有碎瓷片,更有粗劣的茶叶梗子。
正要开口大骂,讼哥儿一个扫堂腿拌倒,再一屁股坐在周涛身上,一把锥子刺在了咽喉上,厉声喝道:“别动!”
周涛吓得一动不敢动,脑子浑浆浆的,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不过是想欺负弱女子加孩子,咋就捅了马蜂窝,女人不像女人,孩子不像孩子,出手一个比一个狠毒呢?
周涛在讼哥儿手里,三个狐朋狗友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凌家酒楼的二掌柜见了,派了小二哥赶紧去县衙,凭周公子的出身,衙门一定会帮上周涛的忙,说不定他们还能捞到赏钱呢。
言哥儿看着自己被撕破的书生袍,恨不得像讼哥儿一样,把周涛胖捧一顿,可是,娘说了,他不能动手。
言哥儿转了转眼珠儿,长叹了口气,“娘,我的衣裳被撕破了,他们应该不会赔咱们吧?”
讼哥儿一听皱起了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只听“刺啦”一声响,周涛的衣裳被讼哥儿生生给撕破了,露出了排骨一样的小身板。
言哥儿抚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状,“娘,我的胸口好疼,他们不会给出诊金吧?”
“咣咣......”讼哥儿连着两拳下来,周涛疼得直抽气。
言哥儿的手下移,捂着肚子着,“娘,我肚子疼......”
于是,周涛的肚子又挨了两拳。
言哥儿的手还要下移,周涛受不了了,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当皮影戏呢?一个牵一个动,再他娘的下移,老子的子孙根就毁了!”
讼哥儿眼睛一亮,嘿嘿笑道:“这个主意好像挺不错,就你这种败累,没了子孙根,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儿了!”
讼哥儿手掌成爪,就要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