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旌云本来就吃了酒,就算是兑了水那至少还有三成是真,眼白带着血丝,呼吸出来气息也带着酒味。
文绵绵眨了眨眼,干笑两声,伸手在他脸上一阵乱揉,“那个,刚才说的绝对不是我的真心话,那个阮元卿丑爆了,小白脸,娘娘腔,哪有你好看,多金,温柔。”
“不,他都不配和你相提并论。”
瞧她认错的态度多好,只能在心里给阮大公子赔个不是了,造孽啊。
华旌云顺势坐上了床,捏着他小王妃的脸,本想狠狠的‘惩罚’她,想着祖母的暗示又想心软了下来,“看在明日要去观礼的份儿上,就原谅你了,睡觉。”
躺下后刚闭上眼睛,随即又睁开,“再要惦记那个小白脸,我就把他刷下去,刷回老家。”
文绵绵‘噗嗤’一下就笑了,直接扑到他怀里,“抱抱。”
华旌云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睡了,没一会儿头顶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文绵绵仰着脑袋借助那夜明珠的光仔细打量了一阵,只觉得这男人睡着了也是好看的,又觉得他有些未老先衰。
明明还是这么年轻的年岁,浑身上下却多了的一股子老气横秋的味道,只有在被拉着吃酒和回到这个屋子的时候才会有他这个年岁本该有的朝气。
又想着他权势地位和银子已经是一样不缺,还每日不得闲的操劳,又无限感慨,又想想着她哥明日就要成婚,成婚后就要出征,心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待到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上了。
后院那些醉鬼早就醒了上朝去了。
今日的文绵绵没有偷懒,夫妻两人洗漱好又用过早饭就去了隔壁帮忙,此时宿醉的文凌霄已经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穿着一身单衣坐着吃茶。
文溢清已经穿着一身喜庆的衣裳在院子里飞奔,“姐,你和姐夫是不是要开设六艺馆了?我都听同窗们说了。”
文绵绵笑问:“是要开,怎么,你要去?”
文溢清很为难啊,“沈先生说往后他就不得空每天晚上教我们下棋了,可我们平日里哪有工夫去六艺馆嘛。”
“六艺馆离家也不远,下了学就过去,学完回来天都还没黑,为什么不能去?”
这话文绵绵刚说出口,文凌霄就来了一句,“你每日那么早回来也是跳的八丈高,往后就去六艺馆吧,不要只学棋,骑射也都要学。”
“总之,你姐的六艺馆里有什么你就学什么,等我出征回来要检查的,要是检查不合格,就丢你进入军营去当童子军。”
文溢清的一张脸都苦出了汁水来,为自己往后昏暗无光的日子鞠了一把辛酸泪,“哥,你这样凶残的对待手足,我嫂子知道吗?”
文凌霄勾唇一笑,“你提醒我了,我会让你嫂子盯着你。”
文溢清觉得这个地方让人窒息,摆了摆手,“我今日还要负责接待我的朋友呢,我现在就去园子里等着。”
说着将小手背在身后,心情很是沉重的走了。
文绵绵笑的眉眼弯弯,美滋滋的说着,“今日过后家里就要多一个嫂子,哥,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文凌霄苦笑的一下,示意他跟着进屋,坐下后才就叮嘱道:“哥出征后你没事就来陪你嫂子说说话,你嫂子那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她若是时常都去张家,祖母那里你替她多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