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森腹部同外围交界,翠竹林。
林中翠竹,断裂无数,翠竹横飞,法宝珠光四溢,飞剑纵横,术法交替。
“魔道贼子,上我烈阳山,到底有何意图?今日若是不如实招来,老夫叫你葬身于这天玄森中。”一位紫袍老者立于翠竹林中一翠竹之上,手持一柄玄枯木杖,声音苍老有力。
在老者身后,有着大约五六名修士,这些修士,神容疲倦中带有愤怒之意。
人人手持各自法器,跟在紫衣老者身后,随时出手。
“叛徒,交出本宗东西,还不随吾回本宗向宗主请罪?”翠竹林,另外一旁,一位黑袍青年,大声怒喝。
黑袍青年,面容间,刻有层层黑纹刺青,黑袍之上,绣着一轮弯月,身后跟随大约十人,服饰如一,展现出阴凉之感。
被这两伙人围困在中,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面容沧桑,可见颧骨,如同刀刻一般,衣衫褴褛间,尽是一股苍凉之意。
肉眼可见,男子腰中别着一个酒葫芦,眉眼间隙,稀松如常,面对强敌,丝毫不惧,看上去极为轻松。
“老子上烈阳山,不为别的,就是想一睹那洛蓉仙子艳容,想不到见到,大失所望,传言有些夸大其词,不过嘛,你们的洛蓉仙子,容貌一般,这身段倒是不错,该凸的地方一点没少,该凹的地方,一点不多!”中年男子说着比划起来,语气颇为轻佻。
“住口!魔道贼子,休得胡言乱语,我洛蓉师尊,岂是你能玷污的?”中年男子的话语,当即引起紫袍老者大怒。
紫袍老者旋即握紧玄枯木杖,就要出手。
中年男子摆摆手道:“别急呀!老子还没有说完呢?你们都一路追着老子数千里,也不急于一时,是也不是?”
紫袍老者横眉竖目,玄枯木杖握在手中一扬,示警身后其余弟子,蓄势待发。
这时,中年男子目光转向黑袍青年,双手一摊,随意道:“老子虽说是你阴月宗的人,可也呆了十年之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子拿你阴月宗一点东西,怎么了?”
中年男子双手叉腰,愤懑不平,觉得自己拿阴月宗的东西,理所当然。
“百里流云,交出阴月宗东西,我就此退去,否则今日这里就是你的穷途末路。”黑袍青年怒指中年男子,脸色铁青。
百里流云丝毫不慌,双手叉腰,前后蹦跳一步,问道:“你说老子拿你阴月宗的东西,你倒说说看,是什么东西?”
“你?!”黑袍青年一时语噎,百里流云盗走阴月宗至宝,他不可能当着烈阳山的人,直接道出是何宝物。
此时的李源,御风藏于翠竹林翠竹之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不是郑烨,听闻对方言语,是阴月宗和烈阳山的人。
来时容易,去时难。
李源一动不动,打算眼下这场局势过去,自己悄然遁走。
如今遁走,恐怕这阴月宗和烈阳山的人,察觉自己。
“原来你就是这楚地臭名昭著的百里狗贼,上我烈阳山,亵渎洛蓉师尊,倒也是你这恶贼的风格,受死吧!”紫袍老者顿时大喝,手中玄枯木杖,朝前一点,身后弟子,全部出动。
阴月宗以黑袍青年为首,紧随其后,双手掐诀,一时间,滚滚黑色浓烟而起。
两派人手,对名为百里流云的中年男子,展开一场厮杀。
李源心底震惊,这些修士的杀伐,早已不是炼气期,简单一观,各自手段施展,定是筑基期往上。
只见百里流云抱拳朝向两派围剿修士,笑道:“岂敢,岂敢,老子不止是名震楚地,还是整个修真界,游戏人间的百里流云。”
百里流云顺势二指一抹,一把发着黑光飞剑,凭空祭出。
飞剑如虹一般穿梭,烈阳山紫袍老者,权杖顿时旋转,形成一道铭文盾牌。
飞剑撞击盾牌,盾牌霎时碎裂,老者身后几位弟子,飞剑划过,宛若惊鸿一线。
烈阳山弟子,飞剑所过,全部命丧当场,惨叫声声而起。
翠绿竹叶,霎时染红。
紫袍老者大惊失色,收回权杖,身躯往后一退。
百里流云的实力,很显然,超出老者预料,飞剑祭出,已经将烈阳山弟子,全部杀死。
“哈哈,痛快,痛快!”百里流云拾起腰中酒葫芦,酒葫芦上扬,酒水恣意。
阴月宗的人,这时滚滚黑烟,伴随修士本体,意图吞没百里流云。
飞剑再出,穿过黑烟浓雾,惨叫声再起,黑烟中溢出浓郁血雾。
阴月宗黑袍青年,此时再次往后一退。
可这一退,却是在李源下方位置,黑袍青年神识一扫下,察觉李源,看向百里流云,桀桀笑道:“没有想到,你还有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