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田也刚被种上,两个佃户还专门过来和他们见了面,算认识下。
王民和袁田都挺了挺胸,眼下自己都是有佃户的人了,是主人了,哈哈哈哈,好不得意。
看完田后,堡长带他们回去,王吉儿问,我能不能到处转转。
“不行,回城。”堡长道。
众人无奈,只好回城。
回城后,堡长告诉王吉儿,她被安排在一家酒楼工作,过几天会有人来带她去。
王吉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三人就在复州住下,他们边上还有空房,后面陆续有人过来,王民很快知道,这片住的都是工匠和家属。
他们每天一起到工匠坊,然后所有人学习打制鲁密铳。
其间有人提议,这鲁密铳的铳壁会不会太薄?使用时间怕不长?
马上有人道,这个你们不用管,就按这规格打。
不多时,提出这问题的工匠不见了,听说调到别处去了。
王民很快发现这袁田根本不会打铳,或者说手艺很差。
但袁田很狡滑,刚进作坊时,匠头问他们都善长什么,袁田说善长打磨,自己在当军匠时就是打磨的。
打磨这步比较费时间,但技术含量不高,很多工匠都不愿意干,太费时间,一般的匠头们,前期都让学徒工干,后期精修才自己出手。
于是袁田被分配到打磨。
他前面慢慢打磨,到要精修的时候,就给手艺好的工匠,居然也能在里面混下去。
王民事后问他,你到底学了多久?
袁田呵呵一笑,我才当了三个月学徒。
王民嘴角微抽,不敢相信,却又不好举报他。
住下十几天不到,突然有天晚上,外面十分吵闹,接着有人敲门,所附近所有人都敲醒。
大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到了外面一看。
原来是袁田晚上起来小便,没跑到远处的厕所,就在墙角小了,不料被巡逻的士兵抓住。
那厕所距离他们也不远,就二十几米。
袁田觉的晚上没事,没想到正好被抓住。
兵士们很严肃,把袁田当着众人面按在地上,噼里叭啦一顿大板子,抽的袁田哇哇大叫,惨叫连连。
王吉儿看的瑟瑟发抖,估计现场以后没人敢这么干了。
事后,有城中医士来给他上药,上药时,王民想了想,带着女儿走了过去。
医士正在问他有没有家人,袁田哭着说没有。
医士转身看到王民,便道:“以后每天要帮他上一次药,你让你女儿到医士馆一拿药,你帮他上下。”
“啊,我啊?”王民很为难。
“很简单的,我教你一下。”医士道。
“我来吧。”王吉儿突然道。
原本大哭的袁田突然不哭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好,看的王吉儿微微脸红。
医士也不客气当场教了王吉儿一下,还说七天后,他会再来看看。
王民和王吉儿看着袁田屁鼓上全是血肉模糊,这顿时打的真是不清。
等医士走后,袁田哭着大骂:“什么狗屁东江军,撒泡尿都这么打,打死人哟,早知不来了。”
“嘘,袁大哥你慎言。”王吉儿柔声道。
“干嘛,说话都不让人说了,我非要说,狗屁东江军。”袁田大骂:“最好被鞑子灭了才好。”
嘶,房中两父女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