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繁密的山林走起来十分费劲,再加上树荫也难以抵抗的毒辣的太阳,更是雪上加霜。
身体里的水分流失得很快,必须时不时地补充。只依靠出发时带的水,是完全不现实的。
好在阿慕流徙多年,也算有着比较丰富对我经验,加上阿依浅薄二广泛的见闻,水分的补充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除了一些植物树茎,水果以外,几人最高兴的就是遇到竹子或者水藤。这两种植物里往往总能得到充足而安全的水。
当然,在两位原住民看来,只要是水就没问题。不过自从白狼生病之后,阿依就变得时时小心,处处留意,尤其是入口的东西,要求变得极为严苛。
这日,几人的运气不错,遇到了一蓬水藤,这种水藤阿依以前就有所听闻,不过第一次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吓了她一跳。
藤条一类的植物绝大多数都是依靠着其他更为粗壮的参天大树而生存,所以几人第一次发现这种水藤的时候,它就是缠绕在一根因某种原因而倾斜了的树干上。
特别的位置,手腕般粗细,再加上皱皱巴巴的外形,让它看起来像极了一条盘踞在上面休憩的蛇。
届时,几人正在赶路,却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吓得畏缩不前。最后还是阿慕壮着胆子上前查探清楚,才算解除了这危机。
阿依上前之后,看了一眼,一刀便朝着那藤条砍去。意料之中的,那藤条旋即便放出了一跳细线般的水流。
几人正渴得厉害,阿依脑海中及时地记起了某些片段,遂上前抓起那藤条,让那条细线般的水流滋润了四肢百骸。
喝完就退开,把位置让给了白狼,阿慕也在一边砍了一截,,结果她转身拿竹节来装水的功夫,两人嫌水流太细,直接上嘴去嘬了。
这可吓坏了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几人已经顶着一张肿胀的嘴唇自己放弃嘬的动作了。
那玩意只接水喝,是没有其他味道的,但如果心急去嘬的话,就会又苦又涩,不过两人还并没有苦和涩这两个概念,所以只说是有一股子怪味。
这还没什么,最让人难受的是,会让人的嘴唇肿胀起来,也无甚大碍,几天之后也就消肿了。
白狼的嘴唇看起来又红又肿,至于阿慕的?只是让阿依又有了把他的胡子给割掉的心思。
回忆到这里,阿依不由得又瞅了瞅某人满脸的原始丛林。以至于这休憩的当儿都显得格外暧昧寂静。
“慕大哥,你不是说快到你的部落快到了吗?到底还有多远啊?”白狼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奇怪的氛围,率先开口打破。
“翻过前面几个山头就到了,你们看那里的那棵树,就是最高的那棵。”阿慕也配合地转移话题,“那是我曾经玩过的地方。”
这是要追忆往昔的节奏了,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打断他。“那时候,阿父常常带我出来打猎……”
部落里的青壮年,不论男女,都要去参与狩猎,至于采集之类的是,则是年老的人,年幼的孩子,还有那些受伤之后幸存下来的人。
每一个人在部落里都得干活,不过食物的分配是一样的,这在私有没有出现的时候,是一个部落生存的必要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