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阿列克谢担心,因为他也知道了尼古拉一世为什么会派弗拉基米尔伯爵这么一个货色来布加勒斯特,很明显就是来监视和掣肘他的。
也就是说尼古拉一世根本不需要弗拉基米尔伯爵有多么规矩以及多么尽心,只要弗拉基米尔伯爵能看着他就好。换句话说哪怕弗拉基米尔伯爵闹得天怒人怨也无所谓,只要他老老实实地盯住他阿列克谢就足够了。
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不是起义造反,其他的错误对尼古拉一世来说都可以接受,甚至之所以派这个私生子来,就是借机给这个野儿子发福利,让他多捞点私房钱,算是老父亲的一番苦心了。
如此一来,一般性的错误甚至犯罪对弗拉基米尔伯爵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那么区区一个贪腐以及涉及谋杀真的能够扳倒他吗?
“实话实说,确实有点困难。”李骁很老实的就承认了这一点,“以我们现在给那厮定的罪名确实不足以完全扳倒他,还必须再添一笔以及借助场外的力量。”
阿列克谢喃喃道:“再添一笔?场外的力量?什么意思?”
李骁耐心地解释道:“我让您联系康斯坦丁大公,您做了吗?”
阿列克谢有点莫名其妙,他们不是在说弗拉基米尔伯爵的事儿吗?怎么忽然又扯到康斯坦丁大公那里去了,不过他也知道李骁肯定不会无的放矢,所以点点头道:“那位已经回信了,说准备跟我们面谈,让我们去基希纳乌。”
“这就好!”李骁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就走一趟,这回正好解决两个问题。”
阿列克谢越听越糊涂,去基希纳乌解决两个什么问题?而且为什么要去那么远,在布加勒斯特就解决不了?
“当然解决不了!”李骁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要解决弗拉基米尔伯爵必须借助康斯坦丁大公的力量,亲儿子毕竟比野儿子分量重不是!”
阿列克谢一愣,瞠目结舌地反问道:“您是说借助康斯坦丁大公给弗拉基米尔伯爵致命一击?”
不等李骁回答他自己就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我们刚刚才让他那么没面子,还把他最重要的谋士送到监狱里去了,他怎么可能答应我们的要求?”
李骁耸了耸肩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你真以为那个小棒子在乎几个手下?对他来说只要是有利可图其实没有什么不可以谈的,而我们现在对他恰恰非常重要,他只要不是特别蠢,肯定会选择跟我们合作的!”
阿列克谢都糊涂了,脑瓜里嗡嗡的响,只不过有一点他大概是听明白了,听某人的意思这是准备跟康斯坦丁大公合作?可既然如此之前为什么要拒绝普罗佐洛夫子爵,还闹得那么不可开交呢?这不是瞎折腾么?
李骁却道:“这怎么是瞎折腾呢?那个小胖子的条件那么苛刻,怎么能答应?不让他瞧瞧咱们的手段和本事,他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咱们就是得让他知道我们跟他的地位是对等的,想要合作得按照咱们的方案来,而不是由他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