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言何意?李至忠对你说过什么吗?”
可任凭大石如何追问,此后的萧斡里剌却只是缄口不言了。
大石无奈,只得退出牢房返回驿馆,一路上万千愁绪涌上心头。
“女真谋反、西夏为祸、宋人狡黠、各部藩王貌合神离,国家如此,国中之人亦然,萧奉先唯利自保、耶律余睹争风吃醋、其余朝臣更是尸位素餐...民如萧斡里剌、载生教众,生而无望、铤而走险...还有塔不烟,为何会对钟情于那个宋朝武举?国、臣、民皆是如此,难不成太祖和先辈们打下的这片大好河山,真的走到尽头了吗?我耶律大石又该何去何从呢?”
大石仰天长叹,任凭细雨沾湿了面庞。
“清明时节雨纷纷,此言果然不虚,只盼百姓丰泽,国无天灾,不要再给这个千疮百孔的帝国雪上加霜了。”
正在此时,一只泛着幽蓝色光泽的鸽子突然现身于乌云之下,展翅划破雨帘急速俯冲而来,竟险些撞在大石的身上。
大石一惊,急忙追着鸽子跑向驿馆的鸽房,果不其然,这鸽子正是大辽用于传递信件的品种——斑林鸽。
走了程式,签了署名,大石从驿承手中接过了这封来自上京临潢府的飞鸽传书,不出意外,写信的人正是萧昴。
信文如下:
大石吾兄惠鉴:
吾于前日安抵临潢,君勿念。
抵京后,即将阿骨打意图谋反、李至忠策谋弑君之事禀明家父,家父闻之甚怒,当即则令大林牙院草诏,传完颜部阿骨打和西夏遣使进京面圣。
韩询已将耶律铁哥、耶律燕山、庞龙、萧芷儿四人安置于兄长府邸,并调拨一百宫帐军护卫,一应用度由相府分拨,兄长放心。
据萧芷儿所言,兄长管家周伯,借万里镖局宝号将其密送出凉州后,正遇李至忠及其亲随护卫四人。李至忠见周老并非夏人,即命人查验镖车。为保萧芷儿,周老孤身一人恶斗李至忠,被其剑伤十余处不退,这才护住她和镖队众人安全撤离。
京城名医众多,良药济济,待兄长可堪舟车时回返,盼君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