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马上就有人跳出来,说话的是成国公朱纯臣。
“关于先皇子嗣之事宗人府清楚可查,梁廷栋,你可知你前面的话语已经是在构陷先皇后和当今圣上,有致于朝纲不稳、大统紊乱,你可想清楚了。如若没有确凿证据,莫说你生死两难,你家人更是难脱罪责。”
“臣没有证据有何感言此事。原本宫中乳母客氏现就在宫外待宣,摄于张皇后威压,客氏只能私下保全先皇血统两名生母离宫待产,现在母子也具在宫外待宣。”
“如若作假,老夫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看起来成国公眉须具张对梁廷栋喝道。梁廷栋倒是一脸镇定的看着成国公,显示出自己丝毫不惧的神情。后面的几名锦衣卫看着很尴尬。
“清者自清,老臣建议宣客氏、生母上殿。老臣并无意对先帝生前嘱托有异议,但只是不落忍看着先帝血脉流落民间,挫折于奴隶人之手。”
朱由检收到了一张纸条,是王承恩传过来的,上面是潦草的短短地几十个字,错漏甚多。朱由检把它铺平在御案之上,仔细分辨。
看着皇帝不吭声地低头看着什么,这位成国公有大声说道:
“陛下可曾有更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如果没有,老臣建议先尽快宣生母和客氏进殿。同时老臣愿意宗人府令的身份急召懿安皇后回京。”
“这可是不妥当吧。”现在的朝会里面能直接顶撞的就是韩鑛了。
“微臣为官数十年,尚不能说自己善于断案,这些人等不送大理寺,来着朝会之上,谁能分辨真假错乱。更何况这其中掺杂先皇天子家事,国公真欲在这大殿之上对质?涉及皇家颜面,若有差错,谁可承担?”
梁廷栋站了出来:“微臣愿意人头作保。”
韩鑛就根本没有理他:“宗人府令、成国公是否也愿意以人头担保?还是愿意以国公担保?”
“韩首辅莫要咄咄逼人,天子无家事。”让所有大吃一惊的是,就在成国公朱纯臣躲闪之时,这一次站出来的却是当今天子的国丈,嘉定伯周奎。
这时候就连朱由检都大吃一惊,不应该啊,这周奎不应该稳稳的站在朕这一边吗?朱由检觉得这时候就连韩鑛都给他投来了鄙视的眼神。
“成国公刚才也说了,这并不涉及现有大统,只是不愿意先皇骨血流落民间而已。更何况微臣也觉得如果确有其事,不妨安顿宫中贵妇照顾,带成年找一好地方就藩即可。岂不是好事一件?”
“此事微臣也是刚刚了解,事情尚无定论,为何今日成国公与嘉定伯皆好似已经确定了一般?莫不是两位朝会前已经和梁司业有过往来?”这庙堂之上就没有傻子,说话的是礼部的何如宠。在他看来,嘉定伯的出现更是让这一件事情完全朝着阴谋论的方向发展。
“即使召见,臣等也请朝会后再行论处。”周延儒担心还有人会跳出来。
虽然登基只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但是朱由检前面的铺垫还是给了一部分人利益和好处。现在他们即使不是为了朱由检,但是为了自己的位置和权利也会全力保护着他。
朱由检指了指嘉定伯,余光看到站在大殿一侧的李若链匆匆离开,很快回来确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