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嫡嫡亲的父女,咋能往那么腌臜的关系上想呢?
罗院长一边躲着老祭酒的攻击,一边笑呵呵的说:“老友你冷静,别气啊!
黄昏恋也不丢人,县城唐家那个老翁,七十岁了还纳小妾生儿子哩。
马娘子她男人牺牲了十几年了,要是再蘸,也是实属正常的。
你要是有这心思,老友我可是举双手双脚支持你的!”
罗院长心想,要是老友成了马叔明后爹了,那他就彻底不用为这个学生操心了。
有老祭酒这个后爹保驾护航,叔明日后的仕途,妥妥的没问题!
老祭酒直接被罗院长这话气成了猪肝色。
他好悬没背过气去,若不是理智那根弦还拉拽着他,他真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说马娘子是他杨霄的亲闺女!
“老罗,你莫要胡说八道。
我与马娘子是两辈人,一直以来也只当她是侄女。
这关系清清正正明明白白,你也是为人师表的,可不能坏了我们彼此的声誉。”
罗院长见老祭酒明显是动了怒了,也不敢再胡乱替老友牵红线。
他忙拱手赔不是,歉然道:“老杨,是我多嘴。你若不喜,我日后必不会再提。”
老祭酒哼了一声,应道:“最好如此,老夫可不想马娘子听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就与我生分了。
我就好她做的那一手糕点美食,你若是害我日后断供,我指定跟你急!”
罗院长恍然明白过来,拉长音哦了一声,忍俊不禁道:“敢情说了半晌,你是觊觎着马娘子的手艺啊!”
老祭酒不喜‘觊觎’二字,可他宁愿老罗误会他是冲着美食与杨梅走得近,也不愿意他胡说八道,给他们父女俩安上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老祭酒下晌就坐着马车去了善水村。
马车刚拐进村道,驾车的老廖就惊喜的喊道:“老爷子,奇了怪了。
善水村下着太阳雨,又是绵绵细雨又是大太阳的,咱这一路也没遇着雨,偏偏他们村子有如此奇观!”
老祭酒挑起车窗幕帘探头往外张望,看着在阳光反射下发出七彩眩光的雨丝,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柔软的笑意。
“这雨下得及时,是好兆头!”他喃喃道。
村民们也觉得这是龙王给他们善水村布下的恩泽,一个个都提着木桶或铁锅,跑到屋檐下面接雨水。
这是无根水,最是纯净无垢。
晚上用无根水煮饭,一大家子吃了,肯定能身强体健,无病无灾。
杨梅家,陈荷花和刘春草也各自拿了盆去院里接。
杨梅心说这就是迷信,简直是毫无根据嘛!
可家家户户都这么干,她便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心灵上的慰藉,有时候比灵丹妙药更有用。
既然大家相信喝了这无根水能强健身体,那就由着他们好了,大不了她晚上煮饭的时候,往锅里多加几滴灵泉水就是。
听说老祭酒来了,杨梅忙抱着锦鲤小孙女迎出来。
“老先生,快快请进!”
“马娘子,老夫听说今日是你的生辰,特来恭贺。
老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相赠,送上明报的第一刊,聊表心意,还望马娘子莫要嫌弃!”
老祭酒说着,从老廖手中接过一只竹制的小筒,递给了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