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还是几个月前,马仲兴在镇上遇到黄斑牙拦路抢劫那回,被刀子割了手,杨梅从回春堂买回来给他用的。
刘春草将金创药拿出来后,坐到了炕沿去,想给马仲兴的脖子上药。
马仲兴侧躺着不予理会,刘春草便俯身贴下去抱住了他的身子。
马仲兴身子一僵。
刘春草的脸就靠在他的肩头,吐息喷在他的颈窝,马仲兴扛不住痒痒,缩了缩脖子。
刘春草以为马仲兴是厌恶自己,又是难过又是懊恼的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你就这么讨厌我?
相公,你不要讨厌我,我以后改好不好?
我不会再对你这样凶巴巴的,不会挠你,不会打你了。
你别生我的气,不要跟我和离好不好?”刘春草一边说,一边吧嗒吧嗒的掉起了金豆豆。
马仲兴有点心软了,但他这会儿是真被箍得有点不舒服。
他想先把刘春草推开,等他坐起身再好好说话。
可刘春草却没明白的他的意思,只以为他是真不要自己了,悲悲戚戚,哭哭啼啼的。
手非但不松力度,还将重心往下沉,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马仲兴身上。
马仲兴被压得快要喘不上气来,只能狠狠心,用力把八爪鱼般扒在自己身上的刘春草给推开。
这一下力度没控制好,刘春草直接被马仲兴给一把掀下了炕。
砰的一声,刘春草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推自己下炕的男人,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马仲兴惊慌失措的跳下炕,顾不得多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连忙先去看自己媳妇如何了。
刘春草痛哭流涕,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哪哪都疼。
“媳妇,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刘春草咧着嘴哭道:“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要我了,连碰都不让我碰。”
这话太有歧义了,马仲兴担心她这么嚷嚷开,一会儿叫娘他们听了误会,盲伸手去捂住刘春草的嘴。
刘春草奋力摇头,推开了马仲兴的手后,继续嚎:“你就是嫌弃我,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自从我从娘家回来,你就一直看我不顺眼,对我冷冷淡淡,就连那事儿,都是我主动你才.......”
马仲兴也不知道是羞臊的还是气的,脸涨得通红,不想媳妇这张嘴继续胡说下去,情急之下,只能用自己的嘴堵了上去。
刘春草脸上有眼泪,还有鼻涕,马仲兴凑过去亲她,毫无疑问,也会沾到。
可是马仲兴没有嫌弃没有恶心,还是下嘴了......
门外,两颗毛绒绒的脑袋贴着门缝偷偷往里瞧。
看到自己爹娘在地上玩亲亲的游戏,大宝捂住了小宝的眼睛,拉着弟弟转身朝东屋的方向跑。
一边跑一边高声喊起来:“奶,我娘哭了,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我娘还要我爹亲亲才不哭,羞羞脸呀!”
屋里的马仲兴和刘春草,听到儿子的嚷嚷,紧忙停了下来。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特别是形容狼狈的刘春草,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