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怕啥来啥,遇见啥不说啥,祸事似乎就是自己的心理暗示带来的。刚拐了几个弯,下到了这座山的山底,穿过去一座小桥,再转两个弯就又上到前面的山上了。“呼隆隆”一声巨吼,山洪如同巨龙飞下。
洪水裹着被冲下来的石头,无情咆哮,眼前的小桥眨眼间被冲断,桥面和桥梁被洪水裹挟着,翻搅了两下,无影无踪。得亏刹车及时,要不然差点就跟着桥梁下去了。
赵红都眼疾手快,俯身过去打开驾驶室:“快下车,要坏事。”
陈方文秀擦着赵红都的胸膛刚下去,赵红都也从副驾驶下来了,轿车一摇一晃,眼看车底下的路面就会被冲走。
两人几乎同时跳开,恰好到了安全地带,轿车“唿嗵”一声栽下了河道,被洪水冲得乱翻跟头,不大功夫也无影无踪。
这时候,雨倒是不大了,但车没了,两人的手机也没了,陈方文秀的包包也没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傻眼。陈方文秀毕竟已经四十四岁,又是本地人,看赵红都发呆,顿时得意起来。
她怎么就得意了?这么一来,赵红都跟自己就能在一起多呆很久了,最好一起待到天荒地老,她心里坏坏的偷笑。看赵红都目不转睛看自己,似乎很欣赏自己,顿时脸红。
自己在狐盟里虽然是两个女执委之一,现在显得像个男性化的政治人物,但年轻的时候却是最娇艳的美人,一米七四的身高,在吕国普通女子中绝对是凤毛麟角。而且瓜子脸从来都是粉嘟嘟的,无需多么复杂的化妆。
她自信自己对赵红都的确有吸引力,用手在他脸上晃晃:“色狼啊你,往哪里看呢?这下好了,在这荒山野岭里,随便你看个够了。”
赵红都还真的在研究她,非常纳闷的问:“陈方大姐,你是不是小时候也练过武啊,看你刚才的反应,一般人做不到的。”
陈方文秀一听,哦,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得意地一笑:“大侠弟弟,姐不瞒你说啊,我19岁到南越省参加国际武术锦标赛,夺得了女子刀术冠军。怎么样?找一把刀跟姐试试手?”
赵红都对于这个大感兴趣:“那你是拜师还是家传?”
陈方文秀满脸自豪:“家传,俺爸是大刀方灼之。小时候外号方桌子。”
赵红都顿时瞪大眼珠子,情不自禁上来晃动陈方文秀的肩膀:“姐,我的亲姐,沃去,大刀方灼之啊,岭南刀王啊,难怪你能夺冠了。刀王怎么到了吕国发展啊?我说在南越省怎么没碰见呢。”
陈方文秀被他这么一晃,有点晕,趁着晕乎劲自然而然倒进了赵红都怀里,抚着他宽阔的胸膛:“俺爸因为特殊年代得罪了村里的民兵连长,一怒之下,带着老妈和哥哥到了吕国。来这边第二年就生下了我。”
赵红都沉浸在对于武林前辈的景仰之中,好像抱着韩凌荷似的,忘却了这是个不该拥抱的熟女,指头插进她的发梢:“那你哥哥是不是方文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