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着这一对老情人,进到了赵冲戎的堂屋。
黄敬超跟郭萍的这段情缘,就连赵冲戎都不知道,这时候也感到震惊不已,好小子,背后还藏着个省长未婚妻,这可真的把赵冲戎和刘秋英老两口吓住了。
刘秋英抹着激动的热泪,对着赵冲戎咬耳朵:“老戎,咱们超儿这命咋这么苦啊。”
赵冲戎看老太婆这样,也禁不住热泪盈眶:“是啊,超儿从小就像个大人,动员和敬哲、老堂、老轩几个不管出啥事,都是他扛起来,打骂都是他挨,不要师弟们挨打挨骂。”
老两口的对话还是被黄敬超和郭萍听到了,郭萍回转身,一只手握一个:“谢谢师父、师母栽培了敬超啊,老山轮战的时候,只要碰到一起,他就会给我讲师父师母怎么教他武功,教他怎么做人,三十多年前我就知道二老啊。”
到这时候,郭萍对于自己跟黄敬超的未婚恋人的关系等于是公开了,不宣而宣。孩子都要赶来了,还不算公开吗?说起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叫老伢子,而年纪轻轻却又叫黄重老呢?
毋庸置疑,一定是为了纪念老山轮战的,而郭萍给孩子起名虽然遵从了太祖门的字辈“重”字辈,名字却仍然用“老”字,可不就黄重老了。
而按黄敬超说的,他在子国的黄重昌、獒国女儿黄重平,自然是黄重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了。
屋子里生着一个老式的铸铁炭火盆,里面装着木炭,满屋子热气腾腾,郭萍脱下披风,穿着毛衣陪着黄敬超说话。书记、市长看人家这一对有说不完的衷肠,也就静静地陪坐在一边。
终归会有个节点,那就到了快十点了,郭萍忽然问:“超,你刚才怎么说大巴遇险是第三次了,怎么讲?”
黄敬超苦笑:“第一次就是十八年前从师父家回到子国,乘坐大巴观光,到了一个悬崖边,大巴车突然一个轮胎爆了,幸好那只轮胎是左后轮,是一对轮胎爆了一个,车子歪倒在山坡边。
“因为事发突然,车窗撞破,车上的人甩出来十几个,当然撞到石头上死了两个。那次遇险后,我就到獒国发展去了。
“第二次是在獒国的高速公路上,像这次一样,方向失灵,被我扯出司机,控制住了,只是在高速路上甩了几个弯,没撞到东西。这次眼看撞进超市,所以我刹车使的劲大了好多,踩刹车把腿骨都踩断了。”
郭萍听他说完,爱怜中加上自豪,捶打他的肩头:“你看你,唉,还像老山前线那样,为了救战友总是不顾一切。”
这时候,书委书记陈派兵看看市长尤施纲,点点头,尤施纲心领神会,赶紧说:“郭省长,黄董,昨天下午已经确认了这起事故的根源,有人在绘淇集团成立庆典的时候,趁着十辆大巴都没人,在中间这辆大巴做了手脚。”
黄敬超大惊:“是什么人?我在西坛市得罪过谁吗?没有啊。”
陈派兵说:“黄董,赵敬轩、李振汉第三天就已经破了案,怕弄错,由从头侦查了一遍,昨天下午向我们汇报过了。”
郭萍本想插话,但这牵涉到自己旧情人,也就只听不说。赵敬堂却憋不住:“书记、市长,到底是什么人做了手脚?”
尤施纲说:“这人叫个刘承宗,在绘淇集团成立庆典开始不久,钻进了大巴车下面,过了不到五分钟出来,还若无其事的进入集团院子里看热闹。庆典仪式结束后,跟着人流往外走,骑个电动车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