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面该和尚头,和尚头只顾着数数,在看别人。王袅袅笑喷:“和尚头,还不接啊,早过了八个数了。”
和尚头赶紧想,可劲想:“鸡蛋,鸡蛋……”
王袅袅这次数数却直接是“一、二、三、四、五……”
和尚头眼看时间到,胡乱说一句:“鸡蛋做汤上酒宴。”
大家一起鼓掌,纷纷叫好。下面该李青葱了,她也是只顾着笑了,这时候看大家瞄着自己,顿时慌神,恰要数到八,才胡乱接一句:“酒宴喧闹为谁摆?”
又该王袅袅了,吓得急忙说:“摆?谁摆?沃烤,葱葱整人的吧,这怎么接啊,沃烤……”
大家终于等到了她的囧像,满桌子哈哈大笑。和尚头继续数数,眼看数到七了,王袅袅把面前的水杯一顿,高喊:“摆起酒杯要喝干。”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鼓掌,邻近几桌的早就鸦雀无声,全体支着耳朵听呢,这时候也都纷纷叫好,打起口哨。
王袅袅又总结:“一双筷子夹鸡蛋,鸡蛋做汤上酒宴。酒宴喧闹为谁摆?摆起酒杯要喝干。”
这套酒令实际上就顶针格打油诗,是翻子门掌门王登台经常玩的酒令,所以杨按、杨挺、王袅袅、和尚头、王尿飞这些弟子都不在话下。
钱红成、钱宣成、李青葱就显得紧张,钱红成还算是在八大校草圈子里玩过,就这也不行,顶针打油诗酒令玩了十几圈,钱红成喝得少,李青葱和钱宣成可就喝得多了去了。
喝到晕晕乎乎,钱红成接到铁掌门一位师伯的电话,说是那边已经上鱼,让他过去敬酒,只好打的先走。钱宣成留下来继续玩这个酒令。
这边李镇西、李飞燕敬完酒回来,也加入这个酒令,九个人又玩了三圈。钱宣成越喝越晕乎,李青葱却越喝越带劲,大家陪着她又完了三圈。
钱宣成嘴巴有点结巴,指着王尿飞:“你吉巴八哥,出这么个酒令纯粹是耍兄弟的吧,有种咱碰一碗,搞啥吉巴顶针打油诗。你纯粹扯淡。”
这时候,钱红成不在跟前,说他的浅了不抵事,说的深了准定打起来。
李镇西作为大师兄,如今又是三海县警局老一,什么人没见过?他一看钱宣成已经醉了,不能按正常套路对他,于是起身把他搀扶起来:“宣成,好酒量,好酒量,哥哥带你去一个地方,咱们睡一觉起来再喝。”
这时候,大刀门的一位大汉过来,对李镇西回敬:“李局,大刀门常珉,外号飞崖鼠,来给诸位英雄敬两杯酒。”
钱宣成醉醺醺的,对这人的说话极不耐烦:“啥吉巴飞崖鼠,老子是饿老雕,一嘴把你啄了吃了。哈哈哈哈哈。”
飞崖鼠常珉眼珠子一翻:“这位英雄,你是翻子门吧,看你喝多了,当哥哥的不跟你计较,来来来,兄弟姐妹们,我给你们一一倒上,再跟你们碰一杯。”
钱宣成还要说,李镇西眼疾手快,上来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咱喝酒。”
钱宣成一把甩开李镇西:“大哥,别拦我,飞崖鼠,你听好了,老子是铁掌门的,外号还真就是铁掌老雕,怎么样,想不想试试手,老子一把能捏碎你的手腕子。”
王尿飞顿时大怒,“啪”一拍桌子:“钱宣成,给我闭嘴。”
飞崖鼠常珉赶紧打圆场:“尿飞兄弟,没事没事,都喝酒了,没啥,来来,让我倒酒。”
钱宣成一把抓过筷子,在手掌里一拧,这双铁木筷子顿时变成木屑,他把木屑向空中一扬:“啥吉巴飞崖鼠,我今儿倒要看看你怎么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