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稍微愣了许久,生病的症状让她很难长时间地集中思绪,只能妥协问道:“你这是在夸我?”
“我是在肯定你的作用。”柳莲二显然还记得雾隐曾为了自己不能为网球部发挥作用而懊恼自己事情,说着:“男人和男人之间动不动就诉说衷肠的事情在男性之间普遍难以接受,这时还是需要女性的调解。如果你还在,至少真田会愿意和你谈一谈。这一点,是你不在了之后大家才发现的。”
“得了吧,你们才多大就叫自己男人?”雾隐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抬头看着天空,说道:“立海又不是没有女孩子,每个月给你们打扫储物柜的时候都能发现新的情书,再不济幸村也能充个数,想要找女孩倾诉哪里就必须是我了?”
“你不必否定自己的特殊性,而且我肯定你也只是希望你能定期到神经科二号房找幸村聊聊天,毕竟生重病的人会得心理问题的概率是普通人的四倍……”柳莲二说到“心理疾病”四个字,突然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看向了雾隐。
雾隐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吐槽道:“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怎么我走之后,感觉你们都多愁善感来了?”
“似乎真是这样,所以比起来,还真是羡慕切原,”柳莲二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想来想去,也只有他那样把情绪挂在脸上的人活得最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