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的第一日清晨,彩菜为雾隐送去了新的种子,还有她的小提琴,东西都放在门口,附带着一颗网球。
网球明显是手冢的意思,可无论是网球还是小提琴,如今雾隐连抓筷子都不得不使用不太熟练的左手,而被割断了筋脉的右手在半年内都无法承担过大的压力,只能将这两个东西放在房间的角落。
再过了几天,葱兰长成,雾隐又趁着深夜将玄关的洋甘菊替换下来。
属于雾隐的花园里各种花期接连盛开,手冢家门口的花朵也常日常新,就连彩菜也感叹,家中有个女孩,果然连空气都浪漫了。
开学前的最后一天,彩菜代表着家里的其他男性敲开了雾隐的房门,询问她对新学期的想法。
雾隐的状况依旧是不太稳定的,除了白日梦魇,还有生理上对人靠近的排斥反应,炎热的夏天也将自己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总而言之,她是不适合上学的。更何况雾隐每个星期都需要到东京的医院复诊,神奈川的立海,是怎么都不方便的了。
雾隐是回不了学校的,但即便有了医院开具的证明,情况特殊的她也需要本人到学校教务处确认退学才可以,这一点更是要雾隐抗拒万分,商议过后,决定让彩菜陪同,与校领导约在校门口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