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垂下眼,没有说话。
“如果能帮到你就达到大半的目的了。”手冢接着说道,“就像当时,你帮我的时候,我也不问目的。”
雾隐伸手,摆弄着靠近自己手边的雏菊,淡淡说道:“我只是知道,种了因,就会有果,我当时帮你,只是希望着未来的某一日我若求你,你能顾及这份情面,我的目的并没有那么单纯。”
“我明白。”手冢的目光也落在雏菊之上,“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不是人人都愿意种下因。”
雾隐继续揪着被褥,有些手足无措。
手冢家教让他习惯盯着人的眼睛说话,可如今雾隐情况特殊,他也觉得怪异,只继续盯着雏菊,道:“我听说了这个案件,你做的没错。”
雾隐有些困倦,躺回了床上,眼底蔓延着急潮冷意,道:“我也从来没后悔我的行为,要是让我重来一次,我会对准了他的眼睛。”
对准如月的眼睛,她的恨意已经到了要杀之而后快了吗?
而雾隐说完之后,双目又归为了深海般的平静。
手冢不做多想,想起今日自己的目的,问道:“爷爷让我来问你,愿意和我们一起住吗?”
这话为雾隐打开了一道通往崭新世界的大门,生活本是一场浪漫的革命,这似乎就是邀请她揭竿而起,对烂如淤泥的生活发起总攻。
她轻敲着床边的栏杆,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