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属的张凡,沿着镇中的便道出的镇海镇,又沿墓园的小道回到木屋,在矮榻之上躺下,满脑子都是最近经历的事情。
慕容博为了公正让其侄子来看守墓园,这将亲情置于何地,自古有舔犊情深之说,难道慕容复不是他的亲侄子,只是慕容博也亲口承认慕容复是他亲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公正,为了镇长的责任。
司徒南那老家伙,头发已经斑白,年纪一大把,还要接替其师弟坐上宗主的位置,那劳什子宗主的位置好像没那么香吧。年岁一大把的人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多舒服,更何况都是宗门长老了,宗内资源不是予取予求,闭关冲击更高境界不好么,袁驰无归都说了他有冲击元婴期的机会。为什么就要接替宗主的位置,举行接任仪式还来个敬宗主先死,敬个屁啊,坐上这宗主之位就的先死,做他干什么。坐上宗主之位就要放弃锦衣玉食,只能穿麻衣麻鞋,那舒服么?
再想想自己刚到望海关,秦琼那老家伙没说几句话就给了自己一枚传承珠,那可是极其珍贵之物,数个大家族都未必能有一颗,这老家伙和自己说几句话就给了,自己都没顾上问点什么,这老家伙竟然自己去送死了。不明白啊,明明可以回京城安度晚年,过几年安稳日子,却偏偏自己去送死。
还有那匹傻马,没死在激战中竟然还去跳海了,你就这么想秦琼。张凡越想越激动,都想跳起来骂娘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双眼什么时候已经沁满了泪花。
当天空再次亮起,张凡再次从梦中醒来,昨夜一晚的回忆让他彻夜难眠,将近午夜才睡下。看看屋外的天光,已是日上中天,这才起身洗漱,顺便做些饭食,虽然恢复内力修为的他,不吃不喝能坚持好长时间,但是能有吃有喝谁又愿意忍饥挨饿。
思考一晚上无法获取答案的他,终于决定在吃过饭食后开始继续参悟《望月道典》。经历了望海关的战事,他已经知道此方世界的战力层次,自己是远远不及的,只有努力提高自己,方能让自己寻找回家的路,探寻这些老家伙在想什么。
时间就这样悄悄的过去,张凡就这样在墓园内住下开始修炼《望月道典》,每逢初一则去镇海关镇长那里领取月历,顺便购买些盐巴米面,只是他的衣服从未更换,依然是那身破烂长衫,只是经过了修补,不在破烂。脚下依然赤脚未穿鞋,头发依旧用树枝当作荆钗束缚。
镇海镇上的人也已经熟悉了看守墓园的怪人,他买东西从来不赊账,也很爱笑,说话也风趣,微长的胡须下是一副坚毅的面容,虽然年纪看上去已有三十多岁,但并不大,这竟使得偶尔他购买物品时,有些婆娘来吃他的豆腐。只是遇到此种事情,张凡也不恼,只是笑笑就走开,从来不当真。
自从开始有了月历,每次来镇上,张凡都会买一壶酒,然后在一处酒肆的屋檐下呆一会,看一看对面的小院落。
酒不是他喝的,回到墓园后他会一位老鬼一起喝,那老鬼的坟是他亲手堆起,里边没有尸骨,只是他的一个念想,用来纪念秦琼。
酒肆对面的小院内,有一女人,只是他并不是每次来镇海镇都会碰到,他对这女人没恶意,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看她是否过的还好,这就足够了。原因则很简单,是这女人给了自己饮水,让自己清醒,不至于客死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