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倒是挺硬。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此番入宫是受何人指使,赶紧说出来,要不然我就喂你吃这‘火红果’了。”
百里长卿饶是一代高手,这会儿却是也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了。
不过,他只是虚弱地一笑。
“无耻小贼,你要杀便杀,这般手段对我是没用的。要我出卖同袍家人,痴心妄想!”
“行,爷爷就喜欢嘴硬的。”横肉汉子嘿嘿一笑,“没关系,这火红果一吃啊,再硬的嘴都能烫软了。”
说着,便夹着那烧红的炭,往百里长卿嘴边送去。
两旁的帮手,则一个拿凿子、一个拿锤子,打算凿开百里长卿的嘴。
百里长卿脸色微微一白,但仍挺着虎躯,怒视着众人。
身为百里家族的长子,他的脑海中从没有屈服二字。
在四十年的修行生涯中是如此,如今虎落平阳,他更是如此。
“来吧,宵小鼠辈,我父亲来日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说着,他竟自己张开了嘴!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传来。
“住手!”
那横肉汉子一愣,转头一看发现是景王殿下亲临,赶紧放下东西,俯首拜道,“参见殿下!”
景王皱着眉头,冲他喝道,“你这蠢货,把他嘴烫烂了,还怎么招供啊?”
横肉男子苦着脸说道,“殿下,这小子实在是硬,咱们各种方法都用遍了,他就是不招!属下、属下也是没辙了,才......”
“行了。”景王摆了摆手,看着百里长卿,说道,“你当真不怕死?”
百里长卿呸了一口,冷声道,“尔等鼠辈,有何资格问我?要动手尽管来,我若是叫一声屈,便不算汉子。”
景王摇了摇,叹气道,“是条汉子,不知道去了镇抚司衙门,还能不能这么硬。”
横肉男子一愣,忙道,“殿下,因何要送去镇抚司?请再给属下一刻钟,属下定然让他开口。”
景王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怒道,“再一刻钟?再一刻钟人都给你打死了!没用的东西,既然你问不出来,本王当然要把他交给镇抚司,做个好人情了!去,通知镇抚司来拿人!”
那横肉男子叹了口气,灰溜溜地出去了。
百里长卿不屑一笑,“哼哼,镇抚司又如何?他们的酷刑我也不怕。”
没多久,果然来了三个身穿镇抚司官服的人。
百里长卿顿时微微一愣,因为他发现其中一个,竟然是......秦兄?
秦兄不是来京求学的么,他怎生会在皇宫,而且又是镇抚司的人?
百里长卿满腹疑惑,瞪着眼睛瞧着秦源。
秦源站在一名镇抚司校尉的身后,悄悄冲百里长卿使了个眼神,让他稍安勿躁。
很快,百里长卿就被装进了一个木制的囚车之中,然后被拉了出去。
来到外边,此刻整个后宫正在戒严,时不时就有不少内廷卫路过,不过大都只是随口盘问了几句,在那名校尉出示令牌后,就放行了。
很显然,镇抚司的人是真的,令牌也是真的,景王在镇抚司果然安插了人马。
只不过秦源得低着头遮掩着点,毕竟很多内廷侍卫都认得他,好在天黑,也没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