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修叹了口气,又道,“药老二十年才练出三剂,我身上就一剂,现在跟你一人一半,省得你总说我小气。记着,遇大宗师别心疼,全撒了才有用,这是最低剂量。”
说完,又潇洒地一个转身往外走去。
秦源怔怔地看着楚宴修,心想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的么。
不过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扬了用?
什么家庭啊这么造!
当然是要喂在机关上了!
待楚宴修出门,秦源就立即将万蛊猩红散兑了一点水,然后小心地涂抹在几个关键的暗器之上。
也没有全用完,剩了一部分,打算涂抹在以后新出的机关上。
毕竟楚宴修说的最低剂量,是指扬在空中,那么如果融在水里形成毒汁,进入人体的话,那所需剂量应该会小很多。
忙活完这些,天就已经快黑了。
他正要打算去做点晚饭,却见钟瑾仪进来了。
钟瑾仪依旧带着黄金面具,但是她进门的时候,秦源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气场与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似乎少了些居高临下?
秦源怀疑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毕竟突然有了二弟助阵,自然会比以往更有底气。
以前看到钟瑾仪,总归是有些英雄气短的。
但现在看到钟瑾仪,他的脑海里只会飘过四个字。
摸过,抱过。
呵呵,到底只是个女人!
好了,脑补完毕,该跪下行礼了
“属下参见大人!”
钟瑾仪微微颔首,然后走到桌案后坐下,那是她的固定专座。
“起来吧。”
待秦源起来以后,钟瑾仪却诡异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直到秦源忍不住想开口问的时候,她这才开始说话。
“本使有点私事要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秦源一愣,但是马上说道,“大人请吩咐,属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倒不用那么严重。”
钟瑾仪先是悄悄咽了口唾液,然后尽量以淡淡的语气说道,“本使本使今年三十有六,至今未纳夫,因而家中甚略急。家父咳咳,家父脾气有些许暴躁,近日多番逼问本使婚事而那日你与我饮酒,故而你明白了吗?”
语无伦次、冷汗淋漓,钟瑾仪说到这里,差不多已经喘不上气来了,差点就想夺门而走。
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上次看到钟瑾仪与秦源喝酒之后,钟父钟载成就认定钟瑾仪喜欢太监,对此耿耿于怀日久,终于在前两天压抑不住心结,联合钟母楚南红,对女儿展开了逼问。
钟瑾仪虽反复解释她并无此好且身心健全,但无奈那夜两人醉饮太欢,且秦源舍己救钟瑾仪的“事迹”太过感人,老两口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话说钟瑾仪虽然性子拧,但钟载成也不是吃素的。
这位前绍成帝跟前一等贴身侍卫、凭三千精骑连克漠北十三镇的威远大将军、镇守关中十年无妖匪之患的前新原州牧,当场就放下狠话来,说她要是敢跟太监苟且坏了门风,便逐她出家门。
加上母亲一番哭哭啼啼,苦苦相劝,甚至连远在几千里外修行的亲大哥也专程赶回来“哭谏”,弄得她心烦意乱,有苦难言。
无奈之下,既然否定不了这层关系,她只好换了个思路,随口说了句,“你们怎知他定然是太监?”
结果...全家人顿时都露出了震惊,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们都认定,秦源是钟瑾仪私下里养的“面首”,因为不好意思公开,所以借了职务之便,将他弄到后宫,以小太监的身份豢养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全家人的喜极而泣。
面首不面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仪儿喜欢他,他也喜欢仪儿,这般良配还等什么?
钟父、钟母以及钟家大哥立即提出,让她把秦源带到家里,办个家宴,好好“畅谈”一番。
钟家大哥甚至连见面礼都准备好了,据说是一个黄阶的法宝!
而此时,可怜的秦源一脸懵逼,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