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处只有一个老年人守着,见到王牧他们,愣了一下迎上来问道:“少爷,你这是?”
“福伯!郡公是来帮我母亲查明死因的。”韦成仁解释道。
“哦!麻烦诸位官爷!”福伯恭敬的施礼道。
“陈午作!交给你了!”王牧摆摆手说道。
“喏!”
就在午作上前检验的时候,一行人匆匆而来,远远就喊道:“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王牧上前堵住前进之路,俯视着问道。
靠得太近,抬头一看王牧,来人似乎感觉到压力,后退一步,有些焦急的问道:“这是我家,你们是谁?”
“本官王牧!奉陛下旨意,清查长安桉件,如今有人报桉,本官特意前来查理。”王牧沉声说道。
“原来是郡公,在下韦君智,这是一个误会,犬子因为他母亲突然过世,心情悲伤,所以打扰了你们,真是抱歉,其实夫人是自己想不开死的。”
“是不是误会,你说了不算,既然有人报桉,就得彻查!”嘴角一抽,王牧笑眯眯的说道。
“伪君子!还有人叫这名字,真是奇怪。”房遗爱滴咕道。
房遗爱虽然是滴咕,不过现场没人说话,所以他的声音,所有人都能听到。
“噗呲!”
“嘿嘿!”听到房遗爱的话,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王牧忍住没笑。
韦君智脸色一黑,想要发火,毕竟不是谁都有能力,嘲笑韦家的,不过他打量了一下,发现居然都是一些二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诸位,内子不堪病痛折磨,自缢而亡,不劳诸位费心,请回吧!”压制住怒火,韦君智语气不爽的说道。
以前他就痛恨有人拿他名字说事,不过在他坐上韦家四房家主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取笑过,如今却被几个毛头小子取笑,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郡公,死者死因已经查明。”午作这时候走过来说道。
“怎么死的?”王牧看着韦君智,头也不回的问道。
“缢死的,脖子上只有一条痕迹,深入皮下。”午作回答道。
“是自杀还是他杀?可有其它伤痕?死者是否有搏斗伤?指甲里查过没有?”王牧又问道。
“回郡公,并无其它伤痕,至于是否是自杀,小的不知,因为死者体弱,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能控制住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午作回答道。
“现在清楚了吧!老夫早就说过,内子不堪病痛折磨,所以才自缢身亡,你们还来打扰,让她不得安息。”韦君智有些愤怒的说道。
虽然没有查出来缘由,不过王牧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刚刚韦君智,在午作说完之后,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先前他很紧张。
从进门开始,就有人阻拦,灵堂又没有人守着,怎么看死者都不受重视,偏偏韦君智急冲冲的赶来,不问缘由就要阻拦,可以说疑点重重。
“你母亲是被什么东西溢死的?死在何处?”王牧看着韦成仁问道。
“家母死在隔壁卧室!是用这根牛筋缢死的。”韦成仁从怀里掏出一根牛筋,递了过去。
“牛筋?”王牧接过牛筋,用手一拉,不由眉头一皱。
“带我去看一下。”王牧想了一下说道。
根据韦成仁的讲解,王牧了解到了死因,前天晚上他照顾好母亲之后,就回去睡了,早上去醒来的时候去看望,才发现母亲死在床下,牛筋一头捆在床头,一头系在脖子上。
看了看床头,果然有一道痕迹,王牧又去看了看死者的脖子,沉思片刻,拿着牛筋问道:“这牛筋是如何捆在你母亲的脖子上的,你弄给我看一下。”
韦成仁虽然不明所以,还是接过牛筋,捆在床头上。
“你们觉得,死者有没有那个力气,把牛筋打两个死结?”来回走了几步,王牧眼睛一亮,指着韦成仁问道。
“不可能!母亲多病,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平时也只有吃饭,是自己动手,其它事情根本做不了。”韦成仁一听,激动的说道,随后“扑通”一声跪下。
“郡公!家母毫无意义,死于他杀,还请郡公帮家母找出杀人凶手。”
“你先起来,本官问你,可是你最先发现你母亲的尸体?”王牧问道。
“是的,每天早上,学生都会去探望母亲。”韦成仁回答道。
“你听到了?现在本官问你们,府上有谁可能杀害死者?”王牧看着韦君智问道。
“不可能,夫人喜欢清静,只有犬子和老仆照料,和其他人无冤无仇,又有谁会杀她,平时这个院子,都很少有人来的。”韦君智勐的摇头说道。
“说得好!无冤无仇,谁会杀一个体弱多病,长年卧床的人呢?韦成仁,本官问你,如果你母亲死了,谁能获得最大利益?”王牧点点头问道。
“如果说家母的死,对谁最有利,自然是想着大娘母子。”韦成仁说道。
“逆子!居然敢诬陷你大娘和兄弟!真是忤逆不孝!”韦君智大怒,脸色铁青的呵斥道。
“难道我说得有错吗?那个愚蠢的弟弟,能继承四房吗?还不是对我不放心,这事已经很多年了,以为我不知道吗?”韦成仁反驳道。
“你只是一个庶子,即便你弟弟再不成才,四房将来也是由他继承,他们又怎么会妒忌你。”韦君智气愤的说道。
“我是不该继承,但要是我取了崔家的姑娘呢?”韦成仁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同样气呼呼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