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想要杀了那南宫平?”江流问道。
“是”
“可有什么顾虑”
“我自己死了无所谓,害怕玲儿跟着受到牵连。”
“从现在开始,你慢慢走到县衙,忘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江流道。
“是”,说完,王有为就如同木偶一样,一步一步走回了县衙。
就在刚才,江流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王有为,害怕他官官相护,到最后放了南宫平。他只得施展“神霄劫”,窥视他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
还好,他还是个正直的官,心中还有正义。
他又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的富贵楼,心中想着要不要也窥视一下南宫业的想法。但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兄长护弟弟,应该是最正常不过了。
逛了一圈,买完东西,他回到了自己的家。整整一天没有出来。
今天一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县衙之人在全县城张贴告示,准备第二天公审南宫平。
第二天,县衙大门全部打开,堂前早早就站了许多从四方赶来的百姓,以及在临河县暂时歇脚的江湖客。有些高人甚至坐在了屋檐上,一时间,不大的县衙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粗略估计,怕是可达上千人。
议论声,嘈杂声不断,这里变成了全临河最热闹的地方。
王有为身着官服,端坐在上方。见下方嘈杂,一拍惊堂木,衙役连忙将手中的水火棍杵地,口中不停喊着“威武”。
百姓听闻,嘈杂之声渐止,江湖散客也慢慢停止了说话,一时间针落可闻。
见效果已成,王有为又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带犯人南宫平上前!”
不多时,那南宫平便被带到了堂上。
对于他的事情,百姓多有耳闻。都是气愤不已,对着他指指点点。
那南宫平凌然不惧,转身冷眼看着百姓,嘴里大声喊道:“你们这些贱人,给我等着,待我出去以后,我要一个一个将你们的嘴撕烂!”
百姓大怒,又不断咒骂着他,他依旧不惧,说道:“我的父亲是靖南候,是整个西南最大的官,你们给我等着,看我能不能做到这一切”
这时百姓一听,心中一慌,纷纷闭上了嘴。
那房檐之上的江湖客却是哄然一笑,随后又没了声音。
南宫平见变得安静,以为是大家都怕了他。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周围的众人,然后转头看向王有为,一脸的不屑。
王有为却是不慌不忙,惊堂木一拍,对着南宫平说道:“堂下犯人,你可知罪!”
南宫平头一抬,独立堂前,不屑到:“本候乃天潢贵胄,律法不上其身,刀斧不加其身,何罪之有。”
王有为大怒,这人将律法视作儿戏,自不能忍。他惊堂木狠狠一拍,险些将砚台掀翻,又抓起一枚令签往地上一扔。说道:“大胆,你居然敢当堂藐视律法。左右,给我拉出去杖打二十!”
“我看谁敢,本候乃是朝廷亲封的靖南候世子,是未来的靖南候,谁敢动我!谁动了我,我便让你们一家永远不得安宁。”南宫平指着靠近的两个衙役,恶狠狠的威胁到。
两个衙役不敢上前,只能转头求助王有为。
王有为经过一整天都思考,权衡利弊,最终决定还是要杀了眼前这人。此时他也有些上头,又从签盒中拿出一枚令签,狠狠扔在地上,怒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他本就是出身于军中,原本方博文的下属,经历过多场生死搏杀,早就养出了浓烈的杀意。只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文官,渐渐压制了一身杀气。
如今这火气一上来,原本沉寂的杀意顿时涌现,这森寒的杀意,竟然有压制了南宫平嚣张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