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见皇帝,也是要请示和通报的。
不管是哪个皇子,都是这样的。
赵浪却只是喊了一句,
“爹,我有事和您说。”
就已经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他在庄子上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黑冰卫心中一紧,连忙跟了进去,说道,
“太子殿下...”
只是话没有说完,就被门口的赵高赶了出来。
黑冰卫看到秦始皇脸上的笑容,就知道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心里也不得不感叹赵浪的受宠程度。
此时,宫殿内,赵浪正大咧咧的和秦始皇说道,
“爹,您叫我回来,我也正好有些事情和您说。”
被赵浪叫了两声爹,秦始皇此时已经恢复之前和赵浪交流的样子,
“嗯,你说。”
赵浪很自然的找了地方坐下,把一旁的赵高都看得心里有些紧张。
这里可是皇宫!
“爹,我之前和您在信里说过,想要尽快收复楚地,看能不能抢种一波,不然这个冬天,百姓们难熬啊。”
听到赵浪的话,秦始皇露出一个笑容,他之前估计的还真没有错。
但他也不多说,而是回道,
“浪儿,剿灭叛逆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蒙毅的军力,之后也会到你的麾下,但爹也只能给你这么多兵力了。”
“最近匈奴也有异动,边军动不得。”
“至于赵佗,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收复了楚地之后,离南越近,可以去看看他。”
赵浪自然也点头应是,他了解大秦的状况,本来也没有指望老爹还能给他多少兵力。
“爹,匈奴那边,等孩儿收复了楚地,就去对付匈奴,必定让他们服服帖帖的。”
听到这话,秦始皇只是笑笑。
他理解赵浪的想法,才击破了辽东的高句丽乱军,还反攻到了别人的本土。
可以说大捷。
然后又击溃了数十万楚军,这样的信心和威势,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自然对匈奴不屑一顾,但是,他却知道,和匈奴作战,之前的经验就都用不到了。
就看蒙恬虽然之前击溃了匈奴,但也没有办法彻底消灭对方,现在还待在长城呢。
当然,他也不会现在打击赵浪的信心,于是笑着说道,
“好,爹就交给你了,不过,你现在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
“先把这太子的册封仪式完成,已经在准备了,你看看还有何需求。”
一旁的赵高笑着接过话,带着几分讨好说道,
“册封仪式已经准备妥当了,各项物资都是最好的!”
“太子殿下有什么要求,只管和老奴提就是。”
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一张布帛出来,似乎要把赵浪的要求记下。
赵浪听到这话,看着赵高说道,
“多谢赵叔。”
听到这一声赵叔,赵高只觉得自己身体都轻了几分,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中车府令的职位,哪有赵浪的一声赵叔重要?
赵高也连忙说道,
“都是老奴应该的!应该的!”
赵浪这时候笑道,
“赵叔,不过这些物资我倒是有个另外的用处。”
“我想将这些东西,都给百姓。”
赵高微微一愣,说道,
“这如何使得?”
赵浪回道,
“这如何不行,这些礼仪性的东西,用在我身上,不过是好看而已。”
“还不如发给百姓实在。”
赵高连忙劝到,
“太子殿下关心百姓是好事,可这是皇家的威仪,不能轻慢啊!”
“陛下,您看...”
赵高说着,就看向一旁的秦始皇。
秦始皇此时眼神微动,淡然道,
“这仪式是给浪儿的,浪儿做决定就好。”
“不过,要是那仪式太过于简陋,损害的可以你的威严。”
赵浪满不在意的说道,
“爹,这些东西,孩儿不在意。”
他当然知道威严的重要性,可是如今,却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
秦始皇也不勉强,浪儿做事向来和其他人不同。
“爹,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孩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赵浪很快说道。
秦始皇点点头,说道,
“嗯,你去忙就是,对了,这块令牌你拿着,以后进出皇宫来找爹,也方便一些。”
赵浪毫不客气的收下,然后离开。
赵高看着把皇宫当自己庄子的赵浪,苦笑了一声,随后起身想送。
不一会儿之后,就回到了宫殿里,看着若有所思的秦始皇,苦笑道,
“陛下,公子浪在庄子上生活了那么久,实在是太随性了一些。”
“也不太顾及礼仪。”
关键的时候,说两句赵浪无伤大雅的坏话,比说好话有用。
果然,秦始皇挥挥手说道,
“浪儿心中放的都是大事,这些小礼忽视也无妨。”
赵高笑着连连点头,继续说道,
“不过公子浪把办册封仪式的物资给百姓,虽然能收拢一些民心,可实际上耗费更多啊。”
“这也还是需要您的教导啊。”
秦始皇这时候却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说道,
“朕看浪儿不只是为了民心,还是想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送到百姓手里,更是想借此,把他的名义,传达到各级的官吏耳朵里。”
“这手段倒是不错。”
赵高听得人都懵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赵浪的一个举动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意味。
秦始皇这时候笑着说道,
“不过这么简陋的册封仪式,朕倒是想看看他要怎么办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大臣们和其他儿子,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赵高这时候咬咬牙,说道,
“陛下,要不老奴再去筹备一些物资。”
秦始皇摇摇头,
“浪儿做事,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此事,就这么办吧。”
不过说到他的这些儿子,秦始皇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问道,
“嗯?怎么没有看到亥儿,他没回来吗?”
此时,皇宫大门外,胡亥正哭丧着脸,蹲在宫门的角落里画圈圈。
一边画,一边委屈的说道,
“凭什么啊!”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