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还能同张家划清界限。
宋怿看着王永年思索的神情,适时的拿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文书,递了过去。
“我觉得,以李学政的作风,必然会颠倒黑白,将脏水往王大人身上泼,因此自作主张写了一封文书,望大人不要介意。”
王永年有些诧异,但还是慢条斯理的打开。
《歌凤阳学府书》
内容主题落在了学府上。表示凤阳府的科考成果,不断提高,科第牌坊也愈发多了起来,最重要的是风气愈发变好。
高帽给王永年牢牢的带上。
是为天时,太祖得天命为之。洪武七年,改中立为凤阳。太祖取丹凤朝阳”之隐喻,取“凤凰山之阳”之意。
是为地利,凤阳府之运势为之。中都凤阳,乃明朝风水宝地龙脉地气所在。
是为人和,学政育才有方为之。教导治理凤阳学府有方,对寒门子弟颇为照顾,改制,改风气,所营造,创造出来的好成果。
表民意,表民心,传民声,为学政贺,为太祖贺,为大明贺。
一下就戳到了王永年的心眼上,称上雪中送炭,也不为过。
王永年这般也是绷不住了,凄然一笑道,“不,一点都不介意,立意深远,用词简练,读之更让人胸臆舒畅啊。”
“知我者,宋兄也。”
其实无非把他王永年抬高,好跟张家划清界限,转手赠与上级,还能博得几分支持,抬高话语权。
王永年这下是半点不敢含糊,生怕这文书便从自己手里溜走。
话语间,又给宋怿添了杯茶。
“能为王大人分忧,是我的荣幸。”宋怿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微笑道。
“不过,可否让王大人帮我一个小忙。”
宋怿此番话,打消了王永年最后一丝顾虑。
他本想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真有点不敢收这文书,怕的就是宋怿不安好心。
王永年又是故作纠结的朗声道:“你说,我尽量吧。”
宋怿连喝了几口茶,鼓起勇气,却又言辞闪烁着说道:“家父有个愿望,便是想在咽气前,看我考取功名。”
言罢,又是情绪崩溃的黯然落泪,带着哭腔道:“若不是没有了法子,我也不会麻烦王大人。”
王永年支吾着说道,“害,那我想想办法吧。”
王永年倒也看穿了宋怿拙劣的演技,但人际交往,是时候就要顺着台阶下。
况且唯有利益挂钩,合作才更为稳健。
宋怿收敛下眼泪,急忙掏出了第二份大礼,递了过去,“小子,也不能让王大人白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你收下。”
“你…你这样子,真不合适。”王永年作势推拉了一番,顺势将银票揣进怀里。
那可是三千两银票,王永年要不心动,肯定是假。
心里便是想着,眼前的小子当真懂事,格局很大嘛。
但是小心思太多了,得敲打一番,往后替自己办事,也还不错。
至此,宋怿还没捂热的三千两银票,便花了出去。
上好的文书,也送了出去。
心怀鬼胎的二人,目的全都达成了。
两人随后交谈的那是一个热烈,宾主尽欢,你一句,我一茬,称兄道弟了起来,就差选个黄道吉日,结拜罢了。
“诶,老弟,这茶叶必须拿着,不然是看不起哥哥我啊。”王永年是佯装生气道。
宋怿倒也没推辞,接了过来,茶也确实不错。
走到门口,又见到了那管事的辅官,宋怿点头回以笑容。
迈步走出都察院,微风拂过。
风中还透露着些许微凉,落叶片片从头上掠过。
“入秋了,也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