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原刚要说“好的”,谢浩匀又说:“你别急着办,晚一天两天。”
曹原心里有点难受,留人再留一天两天有什么意义呢,早晚还是要离开的。
谢浩匀睨他一眼,说:“市里给她的房产总要她自己挑一挑。”
哦,曹原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们的游轮在海上航行,就看见漫天的雪花飘落,纷纷扬扬,大海上也是会下雪的,不过海水太多,这些雪落入海里瞬间不见了。
但是冷也真的很冷。
几人都在船舱里,隔着玻璃望着外面,船舱里生了炉子也很冷,谢浩匀给梁晓南准备了一件水貂皮的大衣,颜色浅棕,没有艳丽的染色,没有拉伸的皮板,注重成衣的轮廓线条设计感,用料没得说,非常考究。
重点是,很暖和,很好看。
她也没客气,虽然她现在体质还不错,但是也没有必要矫情地和一件衣服过不去。
回程比昨天慢,谢浩匀问梁晓南会不会打麻雀牌?
梁晓南是南方人,大街小巷,只要得了闲空的,都在小来来的凑一起搓搓。
就点头说:“我会一点,但是绝对不精通,凑个数。”
那就是会了,现在外面极少有人玩牌了,吃不上不说,打麻雀牌还会被说成不务正业,落有心人眼里,就是大事了。
凑一桌很容易,原本梁晓南也没打算表现太能干,她甚至表现确实“会一点”,在谢浩匀和曹原的眼里,她的会一点,就是认识牌叫什么名,那个水平,真不敢恭维。
嘻嘻哈哈地2小时过得飞快,他们很快就到了市里码头,还没有靠岸,就有人轻轻叩响了船舱的门。
曹原站起来,一开舱门,一股冷风吹进来,曹原马上随手关了舱门,在外面和那人说了两句,就跑甲板上看。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看看梁晓南,说:“梁小姐,我们快到码头了,不玩了哈。”
急急忙忙把麻雀牌都收了。
谢浩匀站起来,梁晓南也跟着他从玻璃窗看出去,只见码头上,在漫天风雪里,一排好几辆军用大卡车威风凛凛地排在岸边,车上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军装”。
关键是,那些人手里还抱着枪。
这是在干吗?
捉拿谢浩匀?还是捉拿什么人?
谢浩匀脸色如常,他坐回椅子上,对她说:“等会儿让曹原带着你回去,街上逛逛,带一些年货回去。”
梁晓南点点头,她不是怂了,而是她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没有必要耍英雄添乱,更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谢浩匀安排她置身事外,她就领情听从安排。
游轮渐渐地靠岸,岸上的人吼了一声:“谢浩匀回来了吗?”
曹原也凛冽地答道:“回来了!”
“嘟嘟嘟”
整个岸边哨声响亮地吹响,所有的军人都下车,迅速列队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