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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矿山后,杨玄就带着人去了桃县。
江存中和张度来迎。
“走,青楼去!”
三人勾肩搭背的走在前方,后面的王老二有些纳闷。
“郎君又不嫖,为何要去青楼呢?岂不是亏了?”
老贼用那种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他,“郎君不嫖是为了腰子。”
“那岂不是白去了?”王老二越发的不解了。
老贼拍了他一巴掌,“能摸啊!”
王老二摸摸自己的大腿,摇头,“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是女人。”
“可女人的大腿难道不是肉吗?”
“……”
王老二见老贼无言以对,就越发的得意了,老贼干咳一声,“还能看。”
“看有什么意思?”王老二叹气,“你那本书里不是写着……饱死眼睛饿死卵吗?”
老贼:“……”
三人进了青楼,杨玄果然是不嫖。
“就唱个曲,跳个舞罢了。”
两个女妓贴着他,左边一个说道:“郎君难道是看不起奴吗?”
“没。”杨玄真不是看不起女妓,而是朱雀那个蠢货给他看了许多关于嫖的后果,以及少年人不知道保养腰子的后果。
“那为何不动呢?”女妓在他的耳边轻轻吹口气,看到他的耳朵开始泛红,不禁娇笑。
“你就从了吧。”朱雀懒洋洋的道。
杨玄微微摇头,“不。”
两个女妓以为是对她们说不。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咳咳!”杨玄干咳。
啥子办法?
“用肠衣。”
老子信你的邪!
杨玄正色道:“我读书多年,要养浩然正气。”
女妓娇笑,“哟!那奴也能帮郎君养气呢!”
另一边的女妓配合的问道:“养什么气?”
“骚气!”
操蛋!
杨玄被两个女妓联手袭扰,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似的,跪坐在那里,两条腿撇开,模样古怪。
“咯咯咯!”一个女妓见状不禁笑了起来,“郎君,来嘛!”
热血少年心动了。
“咳咳!”
老贼出现在外面,恭谨的道:“郎君,怡娘有交代。”
“何事?”杨玄连眼珠子都有些发红。
老贼进来,目光冷淡的看看两个女妓。
两个女妓也是面色桃红,可见对杨玄这个少年觊觎许久,就等着联手收割童子鸡。
老贼附耳低声道:“怡娘说了,谁给郎君侍寝,就得记下来,随后一年要观察,若是生下……种,还得要把他们母子接了去。”
杨玄懵了。
“你完了!”朱雀说道:“还得有人盯着你和女人同床,记录日子,算计受孕时间是不是你的种。”
上个青楼这么麻烦的吗?
一年之中还得要观察这个女妓接客多少人,啥时候有的身孕,计算是谁的孩子……
欲望潮水般的退去。
杨玄干咳,“音乐,舞蹈。”
两个女妓发誓刚才自己把童子鸡挑逗的不能自持,可此刻童子鸡却一脸圣洁之意。
这……
随后的歌声堪称是靡靡之音,舞蹈堪称是诱惑之极。
可那个童子鸡的意志坚定到了极点,一脸云淡风轻。
晚些散去。
两个女妓去了大堂,几个相好的女妓来探讨技术。
“那个童子鸡如何?可是后劲绵长?”
“哎!”一个女妓叹道:“先头都动心了,可后面不知怎地,任凭咱们如何挑逗都无用,像是得道高人。”
“一个童子鸡竟然能在你们二人联手之下全身而退?”
“他来了。”
杨玄下楼了。
几个女妓讶然。
等杨玄出去后,才有人惊讶的道:“他莫非是来体验红尘的高人?”
等看到杨玄和江存中二人会和时,那两个女妓有些失落,其中一人叹息,“我先前有办法让他沦陷的。”
另一人问道:“什么办法?”
“扑倒他!”
……
杨玄去了节度使府。
“见过中丞。”
黄春辉依旧是到死不活的模样,“来此作甚?”
“中丞!”杨玄叹道:“我太平县得罪了瓦谢部。”
边上的廖劲笑道:“你如何得罪了华卓?”
杨玄说道:“上次赫连春来调停两边纷争,下官代表陈州去,坑了华卓一把,华卓发誓要踏平太平县。”
黄春辉哼哼几声,没回应。
老狐狸,这是知晓我来要弩弓……杨玄看了廖劲一眼,“副使。”
廖劲和他有交情,可此刻就像是个提起裤子的嫖客,只能爱莫能助。
“弩弓乃利器,北疆也不多。给了你,别人给不给?”廖劲见他悲愤,忍不住就想笑,“若是想要也成,好处何在?”
这特娘的和做生意一般!
杨玄无助的道:“只能交换吗?”
黄春辉点头,嘟囔道:“难道你还想白拿?”
江存中和张度面面相觑,觉得和这些无耻的老鬼相比,杨玄太嫩了。
杨玄悲愤的道:“有好处。”
黄春辉淡淡道:“是何好处?”
杨玄说道:“陈州传过来的公文之法,敢问可在桃县用了?”
廖劲点头,“用了,什么意思?”
杨玄此刻才露出了峥嵘,“那是下官的发明,不知为北疆省去多少事。”
黄春辉睁开眼睛,第一次认真的看看杨玄。
张度喊道:“中丞一诺千金!”
江存中肃然道:“中丞真乃我辈楷模!”
黄春辉骂道:“小崽子,给他!”
杨玄满载而归,廖劲和黄春辉相对一笑。
“中丞难得吃亏。”廖劲笑道。
黄春辉淡淡的道:“太平那边是不大消停。最近北疆局势看似平稳,可老夫却觉着暗流涌动。北辽虎视眈眈,三大部作为走狗自然要冲着大唐咆哮。而太平首当其冲。他今日不来,老夫还得发愁如何寻个借口支援些兵器给他。”
廖劲笑道:“那小崽子还觉着自己智谋无双,江存中和张度还在边上敲边鼓。对了,朝中对此可有应对?”
黄春辉老眼耷拉,“先前来了文书,卫王来北疆。”
廖劲一惊,“他来北疆作甚?”
“代表陛下抚慰军民。”黄春辉把手伸到炭盆上缓缓移动,耷拉着的老眼中多了一抹冷意,“越王去了南疆。”
“这是令皇子监控边疆?”廖劲的脑海里把这几年的事儿串联了一下,抬眸。
“明白了?”黄春辉依旧是耷拉着眼皮问道。
“张楚茂那个蠢货,还有他们背后的一家四姓。”廖劲明白了,“北疆节度使真到了他们的手中,陛下在长安怕是会睡不安枕。”
“嗯!”
“中丞,你可是早就想明白了?”
“嗯!”
“难怪张楚茂那阵子在桃县城中上蹿下跳,你却置之不理。原来你一直在看着他出丑!”
“嗯!”
“中丞!”
“中丞!”
娘的!
睡着了。
廖劲拿着竹夹子刨些炭灰覆盖在烧的通红的木炭边上,起身出去,小心翼翼的把门掖上,留下一条缝隙。
他低声吩咐门外的人,“让他们别吵着中丞。”
“是!”
室内,被掩盖一半的炭火缓缓散发着热量。
黄春辉就这么跪坐着,两手按在案几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盹。偶尔,他会吧嗒一下嘴,吸溜一下流出来的口水。
就这么幸福的打着盹。
……
三百具弩弓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