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的天的时候于谦终于忍不住的,拦在下榻之处的门口,死活不让朱瞻墡出去。
“殿下,您若是今天还不去做正经事,劝降汉王,微臣便是死在门口也不能让您出去。”于谦死死的挡在了门口。
因为朱瞻墡说会和他话说原因,但是这几天朱瞻墡就拖着他,啥也不管,自己该逛逛,该玩玩,顺带去灵隐寺求了个子。
于谦虽然挡在门口,但是因为门太宽,根本拦不住,朱瞻墡的侍卫还是井然有序的从他身边走了出去,列排两边。
于谦怔怔的看着卫队,自己却坚决不让。
“拦着干嘛?还不让开。”
“殿下,您若是还要出去游山玩水,就踩着我于谦的尸体出去。”
于谦说罢只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朱瞻墡无奈一笑说:“我二叔到了,我要不要踩着你的尸体去见我二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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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闻言回头一看,汉王爷正在下马车,立即从门口让开了。
四天时间于谦忍不住了,汉王爷也忍不住了,急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朱高煦带着笑容大跨步走了过来:“瞻墡,这几天都去了哪些地方玩啊。”
“领略了一番杭州府的美景美食。”朱瞻墡随口答到。
朱高煦和朱瞻墡一边说一边往院子里面走:“来和二叔说说你都尝了杭州府的哪些美食。”
朱瞻墡一时语塞,转而说:“二叔,您给我推荐点杭州府的美食吧,我这几天尝了点,您推荐点我再去尝尝。”
朱高煦也语塞了,一时间杭州美食四个字让能言善辩的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瞎扯也得有根据的瞎扯,杭州美食这种完全需要凭空想象的事情,两人随口一说居然都给自己难住了。
尴尬一下:“二叔,里面请吧。”
两人在堂内坐定,朱高煦笑的有些局促,不尴不尬的说到:“瞻墡,昨天我又去应天府骂了一次,你大哥这个人吧,满口大道理,真骂起娘来,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我估计他气的要死,就是为了颜面不敢和我对骂。”
“二叔,他娘也是我娘,是您嫂子,您可不能乱骂。”朱瞻墡无语的回答。
朱高煦仿佛早有预料,眉飞色舞的说:“放心,二叔有分寸,我都是对着他旁边的副将骂,骂的他狗血淋头,骂了他全家老小妇女,指桑骂槐,从不指着你大哥,你大哥听着也一样难受。”
高,还得是二叔高,张弛有度,粗中有细,朱瞻墡听了都忍不住想要给他竖起大拇指。
汉王爷这般作为在于谦看来却是略显无耻,鄙视之。
“二叔,您也别总是去骂我大哥了,他也不容易,咱们这一大家子人,闹的这个样子,不是让人家耻笑了。”朱瞻墡知道朱高煦是忍不住来找自己了,想要说到劝降的事情,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张口,所以朱瞻墡顺水推舟说了起来。
朱瞻墡说起来,朱高煦自然是求之不得。
“还不是你爹和你大哥欺人太盛,就你大哥那样子,恨不得下一秒就让我脑袋满地滚。”汉王爷满脸的不忿,气冲冲的说着。
朱瞻墡苦口婆心的说了起来:“二叔也不能都怪我爹和大哥,都是陈赟这狗东西的错,谁能想到这家伙居然是东瀛的奸细呢,若不是我剿灭了东瀛的那群坏人,还真抓不出来这家伙,他就是故意伪造了圣旨,想要让全天下看咱们一家人的笑话。”
朱高煦一声叹息:“唉。”
见他不再说话,朱瞻墡便继续说了起来:“二叔,我是真的不愿意父皇和您闹成这样,都是亲兄弟,喊打喊杀的,皇爷爷泉下有知也会难过的,皇爷爷那时候让我去祠堂罚跪,他来找我的时候就语重心长的和我说,一家人就得有一家人的样子,还让我在祖宗祠堂面前起誓说绝对不能和兄弟叔叔们起争执。”
朱瞻墡编着故事,反正也没人验证真伪。
朱高煦再次叹息:“唉,当年我也被父皇罚跪过,当时他还与我说世子多病,汝当多帮扶之,时过境迁,万事不由人啊。”
于谦有些惊讶,汉王这语气明显是有服软的意思啊,这耀武扬威的汉王爷怎么回事?
“谁说不是呢?我与二叔向来关系好,与三叔关系也不错,大哥那是我亲大哥,父皇是我亲父皇,这里里外外的都是自家人,这要是打起来不就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我来之前苦口婆心的劝父皇,不能打不能打,千万不能打,打起来就是让人看笑话,父皇说他也不想打,但是二叔想打,让我来劝二叔,我说二叔我肯定劝不住,他让我不管如何来一趟,我就来了。”
说着朱瞻墡还拿出了地图:“二叔,我已经做好打算了,二叔我肯定是劝不住的,但我相信二叔肯定不是杀我,二叔是最重亲情的了,怎么可能对侄儿动手,我来杭州府几天我就走,我躲到东瀛去,惹不起我就躲。”
汉王爷反问了一句:“你爹都大军压境了,你说这是不想打的样子?”
这次轮到朱瞻墡叹息了:“二叔,您手上的圣旨是陈赟伪造的,这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了,您要是想看桉件卷宗,也是可以的,查的都水落石出了,您还拿着圣旨,国无二君,就算还是爹不想打,但是满朝文武齐声讨伐,你也知道我爹的性子,要不是爹拖着,一群等着建功立业的人都指着打仗呢。”
“我是怕打仗的人吗?”
“二叔用兵如神谁不知道,但是那些指着这次事情建功立业的大臣可不管了,都是些纸上谈兵的人,说什么全国两百多万兵力,对上两藩司不到三十万,又有东海南海两大蒸汽舰队,怎么能输,我在早朝上痛斥了这群只会做加减法的文臣,打仗那是比人数,比炮管吗?我军儿郎的命不是命吗?一个个好像都盼着打仗一样。”朱瞻墡义愤填膺的说了一通。
朱瞻墡一番话看似痛批了一顿朝堂上喊着打仗的文臣们,实际上在给朱高煦分析一下双方的战斗力。
也告诉了朱高煦,现在朝堂上人心齐的不行,都希望打仗,新皇帝登基,正等着建功立业呢。
朱高炽不是当年的朱允炆,你朱高煦也不是当年的朱棣,想要打赢朝廷基本上是做梦。
这些数据朱高煦心里跟明镜一样。
“二叔,你放心,我绝对不参与,帮着二叔打爹,我就是背着千古骂名的逆子,我虽然不怎么在乎名声,但是这名头属实过于难听,我背不起,我也绝不会帮着爹打二叔,自家人打来打去,我在皇爷爷面前发过誓,要是动手了,我就断子绝孙,我才这么几岁,我可不想断子绝孙,我就跑东瀛去,现在东瀛的忝皇太后对我挺有好感的,虽然她是个寡妇,但是长得也不难看出,实在不行我大小伙子稍微吃点亏,我就真的去当东瀛的太上忝皇得了。”
朱高煦立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唉,谁说不是呢,我也在老爷子面前发过誓,要是对兄弟亲族动手,就断子绝孙,你说这事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