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陵墓前朱瞻墡虔诚的跪拜,对于这个千古一帝,对于自己的爷爷,朱瞻墡心中尊敬万分。
朱棣的长陵修的宏伟,一代雄主永乐大帝长眠于地下。
朱瞻墡独自一人在祭祀之处,说着话:“皇爷爷,孙儿压下了朱允炆的事情,孙儿也不知道您是觉得我做的对还是不对,如果您觉得不对就出来骂我两句,如果觉得对那就继续躺在陵墓中吧。”
半晌之后,没有任何的动静,朱瞻墡总算是安心了,朱棣应该是觉得他做的事情没问题。
“皇爷爷啊,现在二叔和爹闹的不可开交,北方的鞑子们又不老实了,孙儿明白您不想要看到儿孙争斗,但是寻常农家百姓为了一亩良田儿孙也要打的不可开交,这大明江山没有不争的道理,二叔虽然会打仗,但绝对不是爹的对手,我还得帮着点二叔。”
朱瞻墡这番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了必然引起轰然大波。
当然他并不是想要帮助汉王夺取天下,他又不傻,帮着汉王到头来自己还落不到好,而且胖爹才是自己的亲爹,总不可能帮着外人对付爹吧。
他的意思是怕汉王将来太惨,得帮着些,至少得将之命保住吧。
胖爹在朱棣面前承诺过不杀兄弟手足,但是现在汉王一再相逼,若是真的出了一些差池打起来也是很有可能的,到时候刀剑无眼,谁能保证发生什么。
反正朱瞻墡知道自己的好大哥绝对会杀。
“皇爷爷,孙儿不孝,这么久了才回来拜祭,孙儿也是为了自保才开发东瀛还望勿怪。”
朱瞻墡在朱棣的陵墓前呆了许久才连夜赶回皇城,并未来得及回家更衣沐浴,先直抵宫中。
《天阿降临》
朱高炽已经等急了,路上就连发诏书让朱瞻墡速归。
朱瞻墡大步的走进朱高炽的书房大喊:“爹,爹。”
太监忙说:“殿下,您得改口了。”
“哦,对对对,儿臣叩见父皇。”
胖爹眼睛一撇,自己的儿子是越长越帅,英俊神武,虽然面容白俊但是却也不少阳刚之气,少年热忱浮于表面,这才是少年人应有的模样啊。
朱高炽伸手示意让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就父子二人说话。
“瞻墡啊,你的密报朕看了,做的很好,关于那人的时候还是不要被提及为妙,此事你想要什么赏赐。”
朱瞻墡想了想自己现在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好赏赐了,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女人有女人,赏无可赏也是大忌。
说明功太高了。
朱瞻墡嘻嘻笑着说:“父皇,要不再赏我个公主吧,要好看的那种。”
朱高炽笑着说:“你啊你,还是没个正型,都多大的人了,再过两年也得当爹了。”
“父皇,我可还没这心思。”
两人聊了聊家常,朱高炽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瞻墡,过两天你去一趟应天府吧,你去帮帮瞻基,劝劝你二叔,现在国内如此拖着,无心北伐,北方的鞑子们闹得凶,不能任由他们这么发展下去。”朱高炽颇为头痛的说。
打不能打,更不能纵容,最好的结果是朱高煦自己投降,但是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此时朱瞻墡从衣服内拿出了十来封密信,递给了朱高炽。
“这是?”朱高炽颇为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密信。
朱瞻墡挠挠头说:“全是二叔的来信,父皇您自己看吧。”
朱高炽打开信件,看了几眼,先是有些愠怒,但是转而变成了啼笑皆非的表情。
“这个高煦啊。”朱高炽苦笑着摇头。
桌面上的信件内,写着的都是朱高煦拉拢朱瞻墡的信件。
“瞻墡,回大明来宁波港,跟二叔混,二叔封你一字并肩王。”
“帮二叔取下天下,咱们叔侄二人共享天下。”
“划江而治,你南我北。”
“二叔长子早夭,次子品行不佳,我先当皇帝,然后传位给你,大明在我们叔侄二人手上必然再旺五六十年打底,载入史册也是一段千古佳话。”
……
一大堆的信件没有任何的遮掩,全部非常的直白,朱高煦对朱瞻墡说话不来虚的,给出的条件甚是比朱高炽要好的多。
虽然朱高煦的话就像是夜场蹦迪时候的爱情,从来不可信,但是朱高炽也怕朱瞻墡万一信了其中之一。
只是朱瞻墡将这些信件全部拿出来了,他也就放心了,自己儿子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父皇,二叔野心勃勃,路人皆知,此事想要善了怕是难。”
“唉。”朱高炽叹了口气:“朕何尝不知啊,只是他与朕终究还是一母同胞之亲兄弟,虽说从小关系不算和睦,但是念在母后的情分上,朕始终不能对其下死手。”
朱高炽被后世评为仁宗,其宽厚仁慈,众人有目共睹。
“拖着只能让国内形势恶劣,矛盾加剧,北方的鞑子们更加有机可乘,父皇不愿意手足相残,但是也得顾及大明之时局,现下浙江福建两藩司与其他地方隔绝了来往,商贸不通,民生哀怨,浙江各地本就富足,经商者多,现在断了运河,断了海事,想必其中商户百姓恐怕也是怨声哀道。”
朱瞻墡旁敲侧击的提醒朱高炽,可以从百姓入手。
自古以来最不想打仗就是老百姓,不管谁胜谁负,终究是苦了百姓,而且现在的大明如此国富民强之时,谁愿意国内打起来。
百姓不愿意打,当兵的就愿意打吗?
打异族他国是建功立业,本国内打,而且敌我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浙江福建两藩司当兵的也是没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