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命神宝忽然的出现,出乎的朱瞻墡的意料之外,建文帝可是朱棣的心病,当年神秘的消失,朱瞻墡没经历过那个时间,他总是认为肯定已经被朱棣斩杀了,只是就名义上来说叔叔杀侄子篡夺帝位实在是太难听了,所以弄出来一个失踪。
毕竟一个皇宫之内,朱棣都打进宫内了,朱允炆还能跑的了吗?
但是眼前的凝命神宝让朱瞻墡不得不仔细去思考为什么凝命神宝会出现在东瀛,为什么称光天皇会传信息给张先启让他去取来凝命神宝给自己。
目前而言,现在知道凝命神宝的只有自己,张先启还有称光天皇那边的人,他无法判断凝命神宝的真伪,他也不能去找人辨别,知道此事的人越多越不利。
按照朱棣的性格或许这些知道事情的人都得死,这也是张先启之前慌张的原因,这事情太大了,他扛不起来。
“你做的很好,这件事情就算是阿利亚也不应该让她知道。”
“殿下,接下来怎么办?将消息上报给陛下吗?”
朱瞻墡皱着眉头为此头痛不已,凝命神宝真伪难辨,但是朱瞻墡本能的相信他是真的,称光天皇拐弯抹角的搞这一出若是拿个假的出来,他也无法判断朱瞻墡能不能判断真假,他会不会传回国内判断真假,既然敢拿出来就是不怕验。
凝命神宝在此,那建文帝呢?是不是也在东瀛?
朱瞻墡思来想去,最终的决定还是不将此事报告给朱棣。
现下也不能对东瀛动武,一旦动手对方若是手上有活着的建文帝,怎么办?闹的全天下皆知,朱棣晚节不保,史书怎么写?
朱棣的人生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他一生功绩,南征北战,他心有天下,在现在再让他的晚年惹上一份墨染,朱瞻墡不愿意。
朱瞻墡将凝命神宝用黄布包裹了回去,对着张先启说:“此事只有我知,你明白吗?”
“微臣明白。”
“这件事情我得先弄明白,所以你就当没发生过,还有我需要一个机会单独与称光天皇相处。”
张先启犯了难,朱瞻墡想要和单独和称光天皇相处,这难度太大了,足利义持不可能让他们单独相处。
朱瞻墡又想了想:“或许,那个叫做日野光太郎的男人也可以,能安排他单独面见我吗?”
“殿下,我会尽力安排。”
朱瞻墡在猜测对方的意图,为什么称光天皇要这时候将凝命神宝偷偷交给自己,最大的可能是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或者说想要以此来挟持自己去帮他。
朱瞻墡不喜欢被人挟持,但是此事关系到朱棣,关系到他们一大家子,所以最好的选择是在暗中偷偷的解决好。
他让张先启去安排跟日野光太郎的见面,等他走后自己又拿出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叫了杨芦进来。
杨芦刚进来,朱瞻墡就将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交给了他。
“殿下?!”
“杨芦,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在东瀛我的身份过于引人注目,足利义持必然拍了不少人跟着我,所以很多事情需要你们来帮忙,包括联系东瀛锦衣卫暗桩的事情,在大坂有两位锦衣卫的暗桩,给我去联系他们,然后以想办法以合理的名义带来见我。”
杨芦有些忐忑的接下了令牌。
“属下竭尽所能。”
朱瞻墡这一夜都没睡好,关于建文的事情,在朱棣这里可能和北征大漠一样的重要。
第二天一早,一休和尚就到了,他来和朱瞻墡张先启商量接下来朱瞻墡游历东瀛的行程问题,两人都尽量表现的不露馅。
“一休大师,你对东瀛地理熟悉,我们珠江郡王打算在东瀛一到二月的时间,您看如何游历?”张先启先将路线的问题踢给了一休宗纯。
一休宗纯仔细的给张先启和朱瞻墡介绍东瀛的名山大川,更着重于古刹名寺,毕竟他是个和尚,酒肉和尚也是和尚,但是显然张先启对于这些古刹名寺没兴趣,因为据他了解朱瞻墡对于这些寺庙之类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
朱瞻墡自己的心思则不在这里,一直在想着关于建文的事情。
最终张先启和一休确认了行程,大田市和广岛都在路程上,张先启只做引导,而让一休宗纯做决定,这样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不知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在确认了路线之后一休宗纯恭敬的问朱瞻墡。
“明日或者后日吧。”朱瞻墡思考了一下回答,张先启有些疑惑的看着朱瞻墡,这时间也太紧了吧,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甚至都根本没办法处理现下遇到的关于建文的问题。
目前信息太少了。
等到一休离开,朱瞻墡说:“安排我见日野光太郎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才过了一晚上,朱瞻墡的催促让张先启应接不暇。
“殿下,还没想到好办法安排。”
“尽快去吧,此事一点都拖不得,赶紧想办法。”
“是,殿下。”
时间紧,任务重,张先启能理解朱瞻墡,若非他自己身份过于的显眼,必然被足利义持盯着,不管如何他肯定自己去想办见天皇或者日夜光太郎了。
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张先启只能自己头痛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杨芦回来了,带回来一些消息。
“殿下,已经联系了在大坂的两位暗桩,一位现在是海产商人,一位是东瀛教书先生。”
“两人可有什么情报?”
杨芦摇了摇头,两人的社会地位都不高,只能带来一些简单的情报,对于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任何的帮助。
朱瞻墡为之头痛不已,黑蛇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平常总是处变不惊的丈夫,自从昨晚单独面见了张先启之后就变得慌张了许多,完全不像是他正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