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半巡,跋摩十一世和其他商人都很尽兴,朱瞻墡对着他说:“跋摩十一世国王此次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与你通知一下。”
“珠江郡王殿下请说。”
“你也知道我们大明正在和交趾交战,但是怜惜交趾普通百姓,我军不愿意大肆屠戮,所以战事一直僵持,此间交趾粮食已经有短缺的情况出现了,我不希望将来得到消息,你们与交趾的黎朝叛军有粮食的交易,如果说有粮食等物品支援交趾叛军,全当与交趾结盟一概而论。”
跋摩十一世身边的大臣们得知朱瞻墡的威胁,心中已然怒火中烧了,大明太嚣张了,但是跋摩十一世是个聪明人,笑呵呵的说:“殿下,这点可以放心,交趾人无礼的很,与我们素来有旧怨,我怎么可能去帮他们,只是殿下,我可以帮助大明,也希望大明帮我们,不要与暹罗进行交易。”
“不。”朱瞻墡很简单的就回答了他的话。
我可以跟你谈条件,但你不行,我跟你谈的其实也不是条件,而是通知。
“殿下,朋友之间,可是得相互帮助。”
“是啊,甘武是我们的朋友,暹罗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希望朋友之间友好相处,但是若一个朋友威胁我,那我会帮另外一个朋友。”
跋摩十一世面色阴沉,他的臣子们脸色也不好,但是短暂的沉默了,跋摩十一世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殿下说的对,贵我两国是朋友,以后还要更加互帮互助才是。”
“跋摩十一世国王所言极是。”
甘武不可能放弃和大明的贸易,将大明推向暹罗那一边,至于不和交趾贸易粮食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他还能希望交趾好不成,他巴不得交趾北大明打的稀巴烂。
心中唯一的担心就是大明平定交趾会对他动手,但是大明现在开通了贸易,他倒是不担心了,自己作为甘武的国王本就对大明纳贡,以后也得牢牢的抱住大明这条大粗腿。
酒足饭饱,也到了晚上了,甘武的晚上异常的燥热。
跋摩十一世国王笑呵呵的说:“珠江郡王殿下,为了款待诸位贵宾,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些特别的项目,诸位到了就寝之处后会上门来。”
“不了,我们习惯住在船只之上。”
朱瞻墡婉言谢绝了跋摩十一世国王,曹新月看着他有了更多的欣赏。
至少在外人面前,他是刚正不阿的,虽然他会调戏自己。
其他人扼腕叹息,不过想到以后来这里的机会还多着呢,总不能在珠江郡王的面前表现的那么急功近利贪财好色吧,明面上大家都是正人君子。
在甘武并不打算多做停留,只待了三天,随行的商人们谈了一些生意而已,其中有些原来应该就有生意往来,但是在这时候得装作完全不认识,也是停磨练他们演技的。
跋摩十一世国王非常开心,港口上只要商船往来,他躺着收商税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何乐而不为呢,
他一直跟着朱瞻墡,当然时不时的说几句暹罗国王的坏话。
“昙摩罗阇(du)三世(暹罗王)以前出过家。”
“后来还娶了好几个媳妇,真是对佛大不敬,羞死人了。”
“他还看上了他儿子的老婆,简直不是人,这种人殿下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连自己儿子的老婆都有想法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暹罗的水果没我们的甜。”
“我们可是大明的忠实合作伙伴,殿下要我出兵打交趾的话我马上准备,就是我们人不多,可能就几百人的军队,殿下别嫌弃。”
反正一大堆的坏话,给朱瞻墡灌输暹罗人不行的观念,听的朱瞻墡都累了。
三日后前往暹罗,跋摩十一世国王还亲自到港口送他们。
使者早已去暹罗汇报过了,而且两国极其的近,半路上就遇到了暹罗国王亲自出迎的船队。
暹罗国王本还觉得自己的船队很强,但是面对迎面看来的飞翔的河南人号,便偃旗息鼓了。
其后东南亚诸国都会流传一句话。
那是一句外国口音的感慨:“河南人,真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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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人真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