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郴
而在商人眼中,做生意就和打仗一样,暂时的受挫并不代表满盘皆输,只要能掌握好机会,败局也能变成全胜。就算打个平手也算赚,经历过血战的将领和光靠演习成长的将领,将来的成就是不一样的。
“蓝玉儿……蒋总,这次津门港发生的事儿是不是还有内情?”
如果蒋门神也有一位师爷,真是从心里为了他的将来好,事情可能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可惜在他身边的不是师爷而是师奶,当阿静得知出面约谈的是蓝玉儿,脸色立马就变了,开始怀疑蒋门神有所隐瞒。
“……应该没了吧!”蒋门神自然也没有沈楠对师爷那么坦诚,事到如今了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什么叫应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阿静真不是一般人,眼睛里坚决不揉沙子。
“嗯……孩子的来源可能有点问题……放心,不是绑架的,就是当地孩子头找的流浪儿。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津门港那边乱的很,和这里不太一样。”
蒋门神见躲不过去了只好避重就轻,他在津门港工业区待了两年多,来京城之后也没少往那边去,怎么可能不了解白六是干嘛的。
“蒋总!我们之前是怎么定的?你不是说孩子是从东南联盟弄来的吗!怪不得内务部反应这么大,别说是母老虎,如果让……你你你……你在玩火知道不?再这么玩下去不光会把自己烧死,还要影响很多人、很多人!”
阿静彻底爆发了,她咆哮起来还真有点气场,且毫不在意下属的身份,手指头比比划划就差戳到蒋门神的脑门上了。
“我、我有什么办法!安全区里的孩子你们不让动,东南联盟也不是孤儿院,那么远路程,加上找合适的,中间总会有个时间差。
可是孩子的供应还不能断,为了应急我才不得不在津门港准备了几个。这都小一年了,原本没啥事儿,不知道这次为啥……哎,不对啊,这两次去取货的都是你们的人。
哦……我明白了,人是你们派过去的,名义上是接货实际上是杀人灭口,就像上次清理张雄一样!现在搞出事情了,反过来要把黑锅扣在我头上!”
眼见事情败露了,蒋门神开始诉苦,正要说得声泪俱下呢突然灵光一闪,把整件事给想明白了。倒不是他有上帝视角,主要还是太熟悉,这一招前两年刚用过!
“……蒋总,我建议还是谨言慎行为妙,祸从口出,这里面的厉害你不是不清楚,好自为之吧!”
阿静并没打算和蒋门神翻脸,或者说她没有翻脸和不翻脸的权利。现在重要的不是吵架,而是把蓝玉儿出现的消息汇报上去,等待进一步指令。
“呼……”看着阿静转身离开的背影,蒋门神颓然坐在了椅子里,被愤怒、屈辱憋红的脸颊逐渐褪去了血色,转而因为恐惧变得苍白。
不明白怎样,明白又能怎样?俗话讲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自己已经上贼船很久,陷得太深,没有可能再下去了。
只要想活着就得像驴一样乖乖拉磨,还不能磨洋工,要拉出成绩,展现出能力,否则很快就会去另一个世界找张雄喝酒聊天。
反抗?拿什么反抗?内务部厉害吧,结果呢,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假装看不见。这次派蓝秘书出面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目的并不是要警告自己,而是在向安通机械公司背后的势力抗议。
就算自己真能找到内务部投案自首,坦白所有内情。换来的无非也是一死,保不齐还是畏罪自杀。而这些内情,顶多做为联盟高层互换利益的筹码,人家该干啥还是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