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咣当……”眼睛还没睁开,耳朵里就听见了一下下的敲击,声音来自屋外,炕上一个人没有。
穿好衣服下炕,看了看炉子上的锅,里面只有一点点水。再看看昨晚自己用过的马桶,朱玛的脸立马红了,赶紧提起来打开了房门。
一阵白光让人无法直视,缓了几秒钟才能睁开眼。暴风雪停了,但雪花依旧在飘落,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远处的树林也被染成了白色。
小屋门口更是过份,足足半米厚的积雪,但中间已经被人铲出道豁口,两行脚印深深印在雪地上向左侧蜿蜒。那里有一棵大树桩,还有个只穿了一层上衣的男人正轮着斧子劈柴。
他的浑身都冒着热气,雪花飘落下立刻被融化,变成水,打湿了头发和上衣。每次高高举起斧子劈落,他都会吐出长长一股哈气,粗大浓郁。这让朱玛不由得想起村子里的男人,他们也是这么劈柴的。
母亲曾经说过,判断一个男人是否强壮,不用看个头、也不能光看肌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他们劈柴。
劈柴时吐出来的哈气越粗、越浓、越远,这个男人就越健壮,不光壮在肉和骨头上,内脏也很好。要嫁人就要嫁给这样的男人,才不会哪天突然得病死掉。
朱玛接受过专门诱惑男人的训练,但那些都是苦修会里的修士,只能算陪练,时间长了根本就没把他们当过男人。真正近距离接触过的男人很少,毕竟丧尸病爆发时她才是个十岁的小姑娘,也没心思去琢磨这种事儿。
但现在她觉得比热斯比村里的男人都健壮,因为他喷出来的哈气最多,仿佛是个火车头,呼哧呼哧的喷了老远。而且他劈柴的动作也很好看,后背的肌肉不算鼓,却有一条一条的形状,随着斧子的起落不停变化着。
“那是纹身吗?”盯了好久,朱玛逐渐把目光从男人的肌肉线条上收回来,打量起了整体。
他有高高的个子,修长的身材……咦,后背上怎么会有张脸呢?没错,就是一张脸,透过被汗水、雪水打湿的上衣,确实有张隐隐约约的脸映了出来。
“……你是个小色女,站在大雪天里偷看穿内衣的男人,就不怕把伤口冻坏!”正在拼命聚焦,试图穿透布料看清楚那张脸到底画的什么,突然另一张脸映入了眼帘,笑嘻嘻的还是坏笑。
“呸……不正经!”朱玛被弄了个大红脸,尤其是意识到自己还端着尿盆时表情就更囧了,赶紧低头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木屋的另一边。
“不要走远,弄点干净雪回去把水烧上!”洪涛看着小修女闪烁的眼神,忽然又想起昨晚在她腿上那顿摸画,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管在什么时候,哪怕血都快流干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特别乐意看见别人窘迫的样子,那真是由衷的快乐啊。
“早上好比热斯……咯咯咯……”小修女快走到屋角时突然转头喊了句,才嗖的一下躲到墙壁后面,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呼……勾引老年人不道德啊!”看着女人孩童般的表现,听着银铃般的笑声,洪涛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活力,尤其是中心区域。
可他始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总怕某一天身份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谁和自己最亲密谁就会跟着一起吃瓜落,轻则亡命天涯,重则香消玉损。
早饭比较丰盛,洪涛开了袋单兵口粮,还是咖喱鸡味道的。不过他没怎么吃,只是冲了杯咖啡,继续啃压缩饼干和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