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小男孩扔的,这件事就说得通了。上午自己在城镇里开枪打死了丧尸,救了和他一起的小女孩。晚上,这个孩子发现有人要偷自己,就扔了空罐头盒子报警。
不过是不是这两个孩子干的,洪涛是真没功夫查了,那位红袍修女几乎是踩着商铺开门时间来的,递过来一个类似工作卡的塑封片,上面是洪涛披头散发、闭眼皱眉的玉照。效果真不错,连洪涛自己都无法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人了。
有了这张临时通行证,洪涛就无法再在聚居区里逗留,只能用后背承受着伊斯扎韦满怀期待的目光骑马离开,顺便把那两盒药带出检查站。
伊斯扎韦说的没错,出聚居区的时候哨兵看到了通行证,只让把兜帽取下来,连眼镜都没让摘就放行了。
但是,昨晚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可是路上来来去去的流民有点多,无从查找。只能过了伊犁河,按照预先和伊斯扎韦约定好的方式把两盒药扔进路边的水沟,然后自己走自己的。
洪涛一琢磨,还是别按照原路返回了,以免被人抄了老窝。干脆直接向南往昭苏方向走,等进了山再找小路绕过霍城。
别的不敢吹,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再加上前几辈子的底子和克里木传授的山区生活经验,洪涛敢断言,自己不是最好的,但也绝没人能在山林里跟踪自己还不被发现。
果然,在进入山区之后,洪涛发现有两个流民打扮的人远远缀在后面。对方到底是谁暂时弄不清楚,还不好杀死,那样会引起警觉甚至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跟着,跟到自己想让他们到的距离之后再甩掉。
这样他们回去就会和指使者汇报,自己去的方向是偏南,依次推论,自己的老窝很可能在特克斯、昭苏附近,甚至更远的山区。
有了这次成功进入伊宁聚居区的经验,搞清了这里的地理位置、检查站布局和基本规则,洪涛心里就踏实多了。
从这天起一直到8月份,他以差不多每个月2次的频率不停向伊宁基地运送着克里木精心放养的细毛羊肉和用羊奶、马奶制作的奶酪。
当然了,每次都会帮伊斯扎韦带一些货物进出,刚开始几次只是往外带,后来效率变高了,成了双向运作。而被跟踪的次数也逐渐减少,看来某些人对自己这个任劳任怨的牧民已经失去了兴趣。
伊斯扎韦会约好时间和比较隐蔽的地点,在洪涛送货时与某个流民打扮的人接头,从他手中取走一些东西,顺路带进流民区。
等洪涛离开的时候再带出去一些,并且再三叮嘱不要打开包裹。看起来第一次那两盒药的包裹被打开过,他们已经知道了。
可惜的是,克里木的媳妇一直都没找到,不是钱和物品不够买个女人的,而是根本就没目标。如果说奎屯分基地规模小,军事用途很单一,缺少女性幸存者很正常。
但在伊宁这种小两万人聚居的流民区里,居然也没碰见哪怕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女人就太说不过去了。也不是没有年轻女人,是流民区里没有。
基地里的女人倒是挺多的,每天都能看见穿着白色、红色和黑色斗篷,带着大兜帽的修女排着队走出来,三五成群的分散到聚居区的每个角落,用手里的小饼干吸引孩子的注意力,趁机教一些宗教方面的知识。下次来谁能背诵,谁就会得到更多小饼干,甚至是糖块。
慢慢的,洪涛才从伊斯扎韦、张平贵和其他流民嘴里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每年基地都会把年老体衰或犯错的居民赶出来一部分,同时开放一部分名额,吸纳聚居区里有用的流民加入进去,最容易入选的就是少女和年轻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