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难就难在此处,若是能奔袭,我哪怕行险,先登即墨,也好过一座座坞堡推下去!”
“只是,这济水环绕即墨,除了一条大道,其余地方,烂泥地,沼泽地密布,别说战马,就是人想要穿行,都是苦难至极!”
“更不要说,若要奇袭见功,还要用炮,这跑车重不下千金,哪里能过到处遍布的河滩之地?”
项羽一席话说出,坐上王翦忍不住插言。
“陛下,当年项燕败李信,就是楚军左侧,置于泥泞之地后,我军战车冲击不利,被楚军反攻得手!”
“地利,素来是战阵之上极重之事,即墨天时,地利,人和,已经是得了地利了!”
王翦当着项羽说项燕,嬴政第一个觉得有些好笑,嘴角翘了起来。
陛下心情好了些,酒席间的众臣,话也就都多了一些。
蒙武掰着指头。
“贤婿风儿所言,现在即墨可用之兵,都是司马义麾下的死士,此人裹挟百姓,勉强也算得了人和了!”
“陛下,如此算来,我大秦,只拿到了天时啊!”
老蒙如此悲观,当时就遭到了贤婿秦风的鄙视。
“岳丈大人,这裹挟算得什么人和?,何况地利,也不是偏向齐人的,因为河滩之地,齐人坞堡,向来必然忽视了一些地域的守卫!”
“这世上之地,哪里有能守护的无暇的,河滩之地,泥泞无可过重物,河滩之地,泥泞不可过重物!”
秦风就在静室之中,口中嘟囔,眼中一道道的异芒闪过。
此间众人,对他都很是熟稔,都知道殿下如此,那是思虑到了极致的表象。
一时间,殿中鸦雀无声,秦国顶尖的人杰的,放下了手中的竹筷,有些患得患失的,等着秦风说话。
半刻钟,秦风口中一直在嘟囔,终于,在昏暗的烛火中,大秦太子的目光,婉若朗星一般的明亮起来。
秦风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很是契合现在秦军的境遇,他想了想,虽然有些离奇,只是大的道理,并没有缺憾,不禁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就是一杯齐地美酒下肚!
“泥泞难以穿行,坞堡火力犀利,火药稀缺,这算什么?”
“谁说的,这世间河滩,重物就不能运行的?大秦除了轮子,不是还有履带吗?我就是暂时做不出水柜,做重装装甲运输车!”
“切断坞堡和即墨城的联系,彻底平了齐人抵抗之心,不过十日之功罢了!”
“渔阳精锐,此地齐民,都是我大秦看中之物,哪里能够白白浪费掉?”
“父皇,我要铁,工匠,齐地的铁,工匠,云聚到此间来!李勇,你把整个临淄的铁钉,给我买空了,看我秦军装甲铁骑,如何直捣贼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