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琅琊郡,临淄城的昌河边,五层楼宇之上,一个穿着玄色长袍,勉强算得上英俊的青年男子,正在对着一群东方六国商贾夸夸其谈,像极了后世的商业培训。
“殿下监国,大秦大力发展农商之事,齐地,便是殿下棋盘之中,至关重要的那颗棋子!”
“我司马一族为殿下门生,镇守琅琊临海之郡,说不得,要为殿下多操一些心了,西有大风山,东有东商会,两头平行并进,天下才会昌华,家父才对的起殿下的栽培之恩!”
司马焘张口是殿下,闭口是太子了,糊弄的几百个一肚子气的商贾,只能木着脸想自己的心事。
众人都是神情恭敬,只有一个戴着齐人海边之民,遮蔽耀阳草帽的男子,好像是随着楚行熊灿一起进入此间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这声“哎呀!“哈欠之音太大,惹的高台上的司马焘,狠狠的瞪视了熊灿一眼。
琅琊郡守之子自然不知道,自己张口闭口的殿下,就是台下那个打哈欠的年轻人。
司马焘装腔作势,不但知道秦风身份的虬髯楚人,高台上司马焘身侧,做为东商会创始人位列高席的范鲤,忍不住嘴角挂笑。
就是高台后,仗剑矗立,今日显得格外严肃的后嘴唇校尉,也不禁蒂尔、
这装逼正中铁板,司马焘这造反,也是没谁了。
“总之,东商会不是商贾之事,他是齐地忠诚咸阳的表象,你们入会,才算的真正忠于大秦,忠于陛下和殿下!”
司马焘如此扯淡,让本来笑眯眯的秦风,神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尼玛,这个西贝货大风山山主的小子,这是其心可诛啊,把一腔民冤向着大秦皇族转移,这套路,怎么和赵地上党郡发生之事如此的相像,这背后,只怕是同一个能人哦。
秦风低头思量,人群中,司马焘早就安排好的临淄本地商贾,纷纷站了起来,大声疾呼终于咸阳之口号。
一个瘦子更是夸张,对着西方秦国都城的方向,就是跪拜下来砰砰砰几个响头,额头都被磕破了,流了一地鲜血,看的秦风愣神了半晌。
“商道,先秦周礼之书中,就有记载,商者,行山水之路,补天才财货长短不齐之处!利者,末节也,以九州货品,填山野乡民之需,此乃商也!”
“司马公子这般,将商人全部捆在一起,以政令行商的,那不就成了大秦的官吏,以后各商铺的掌柜,是在各州郡坐馆,还是到临淄,干脆找个府衙点卯上班啊?”
人群中,传来了燕国乐毅之子,乐平略带讥嘲的声音。
秦风眼见司马焘听了乐平的话,眸子闪动了一下,眸子中射出一股凶光,直直的盯着燕人。
那乐平看着邋遢,身上还有一股刺鼻的酒气,说话却是一语中的。
被郡守的公子盯住了,有些玩世不恭气势的乐毅后人,却是满不在乎,从身后仆役那里取过一个酒壶,就是旁若无人的一口浊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