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上党郡,长平谷地扣碗山中,李左车忽然大叫一声,把秦风和赵无极都吓了一跳,以为他被倭人的长虫所害。
“怎么了,李统领?你也心痒?”
秦风忍不住发问,李左车却是看着眼前的铜片,脸上两行泪水不自禁的滴落了下来。
秦风见他如此动情,脸上不禁露出惊诧之意,李左车虽然年轻,却是真正将门虎子,坚毅果敢,秦风心中很是喜欢这个军中少壮的。
在他看来。李左车这样的人,在战阵之上,只怕四肢断裂,都不会示弱,没想到,看到这个孩童玩物一般的铜片,居然我如此伤情。
“殿下,这云中飞马,乃是我李家世世代代传承之物,赵国初立,当年三家攻打智家之时,我李家就在赵候手下效力了,此物,那时候就是我李家的信物了!’
“爷爷当年在邯郸被赵王冤杀,这世代相传的铜马,就下落不明了,没想到,没想到他在这个奸邪道士的皮袋之中。”
“郭朗,赵牧赵家的信物?”秦风听了赵左车的话,脑中忽然闪过了一道明悟。
他把皮囊一把拿到手中,将其中的东西一样样的倒出来,除了铜豕片,金银细软之外,一筒竹简,让秦风留了神。
他摊开竹简,居然是当年秦国宰相范雎写给赵王的密信,关于秦赵议和的一些条目,秦风扫了几眼,其中居然没有要杀李牧的一条。
他心中疑惑,自己两世为人,自然知道,当年范睢的反间计杀李牧,可是战国三十六计中反间的标版,只是怎么这一手文书当中,只有逐李牧于代北的记录?
他是何等聪颖之人,本来心中已经隐隐有了对郭朗身份的猜测,现在看着地上的焦尸,瞬间领悟了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真是天道不爽,李左车,你道这郭朗是何人?当年你李家,吃了郭开那么大的苦头,今日,那是全部报应在了此间了!”
秦风一句话说完,几步走到了李左车面前,将手中的竹简塞到了他的手中。
“当年我大秦昭王其实无意杀赵国武安君的,为何李牧惨死,秘密都在这竹筒之中,这个郭朗,当是郭开的后人,李左车,你好好想想其中关节,我要去看看此地的机关了!”
秦风把手中的竹简递给了李左车,便大步走到了刚才郭朗坐着的中枢机关旁了。
郭朗能够操作此地的机关,不过是因为先入了中枢,又故意隐瞒,想在倭人面前自抬身份,不过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懂了些皮毛。
秦风则是不同,坐在中枢机关旁,看着机枢复杂的记号,稍微上手按动了几下,就已经基本了然了此间的布置。
只是这了然,是因为超越了古人的知识积累,看着脚下镶嵌在山石中的那块巨大的水晶,又摸了摸和钻石一般,经过了切割的树脂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