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摆了摆手,示意董山不用解释,统领勇武,他心中有数,李淮南一直是扈从在两个太子妃身边的,他伴在太子面前日久了,已经习惯了秦风的规矩。
见到了殿下摆手,扛着医箱就走了上去,稍微查看了一番,又撕开了董山的衣襟,包裹了起来,也涂抹上了草药和太子喜欢的消炎之物,弹丸穿过了肩骨,没有留在体内,李淮南便向秦风回禀,此伤最多三十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影卫之中本来就有医正,这些大秦单打独斗好手中的好手,更是十之八九身上都备有伤药,眼见陛下和殿下无虞,影卫纷纷取出药膏,药丸和药粉,自己涂抹了起来。
一队护卫陛下和殿下追到这里的影卫,重伤的三四人,倒是无一人有性命之虞。
陛下被李淮南带到了一旁,亲自去查验身体有没有收暗伤了,秦风帮着影卫疗伤涂药,李左车麾下的众人,看着方才的对手自救,各个跪在地上,连动一下的人都没有。
眼见最后一个腿被打断的影卫,被医正亲自扶上了马,李左车麾下一个秦军,刚才和影卫争斗,肩膀被镔铁刀削去了半边,失血过多,又不敢动作,头脑一阵眩晕,咕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已经是生死不知了。
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自己将自己看成了死人的李左车,本来一脸的淡定,现在看到麾下军士就要流血而死,眸子中一下子慌乱起来。
他咬着牙,昂头看向秦风,像是要恳求什么,又不便开口的样子。
“都愣着干什么,不过不知情的秦军,都是同袍,哪里能看着人就这么死了?李淮南,带着医正,就和医治影卫一般,一个个的查验伤情过去,该用什么药用什么,秦军若是队队如此,天下还有何国何邦能当我大秦一击?”
“起身,不过奉令行事,罪在主官,哪里有你们什么事了,站起来,你们各个都当的锐士二字的!”
“诺,凛遵殿下之令!”
李左车听了秦风的话,眸子中像是火光升腾闪烁了一下,他没有站起,却是大喊了一声,身后的部下闻言一起站立起来,带伤的不少,做下了大错事,却还是在大梁城外,站的好像钉子一般。
秦风现在已经心中了然,双方死斗一场,其实真正战死的,好像只有一个李左车的属下,他心中奇怪,明明李左车部控制住了局面,却没有痛下杀手。
看着李淮南已经冲到了那个失血的秦军身边,将他扶了起来,秦风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的。
“李左车,你胆子大,这治军也和旁人不同啊,方才你几百部众齐射,都没有下死手,怎么?临敌还留情?”
“殿下,非是临敌留情,实在是末将只有帮办地方政务之权,你们身份不明,不是,是陛下和殿下如云龙在空,末将和麾下都是不敢违抗我大秦军律。”
“非廷尉府衙,非郡尉,无法司专断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