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听见火石击打的声音,这一次却是闪避慢了一些,只感觉胳膊一疼,居然被秦风打出的弹丸擦伤了。
“玛德,对面那小子太难缠了,不但狡猾,这手枪法比起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
李左车深呼吸了两下,慢慢收住心神,不再和秦风多话了。
“风儿,打死这个什么李左车没有?李牧?很了不起?当年压到咸阳,要是不服,朕还不是照样砍头,这李家的人,还真是和我们老赢家犯冲,找机会,屠戮殆尽算了!”
秦皇慢慢走到了秦风的身边,对着儿子耳语。
秦风听见父皇说话有趣,回头对着嬴政笑了一下,他知道父亲看不到自己的脸,却也知道,现在的秦皇一定也是在笑。
父子两人从大风山结识,不知道一同进过了多少风浪,今日情况危机,高台外打的乒乒乓乓,此地,却别有一番温馨。
秦风静下心来,却是感觉不到李左车的位置,他皱眉想了想,好玩是好玩,要是自己和父皇被这个白痴愣头青的将军打中了,那可真是要唱帝王版的窦娥冤了。
此间情景,必须先治住那个李左车,只是此人狡猾,又该当如何是好呢?
秦风心中思量,忽然,单手触碰到了胸前衣襟中那块硬邦邦的东西,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他又仔细的想了一遍,在高台下,悄悄爬着走到了父皇的身边,和嬴政耳语了几句。
父子两人心有灵犀,几乎同时在黑暗之中咧起了嘴角。
李左车仔细在黑暗中听着动静,高台外很乱,兵刃撞击的声音,秦兵和影卫互相怒斥的声音,让他几乎听不清楚那两个贼酋的动静。
只是终于,黑暗中,李左车还是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掏包袱。
他心中一动,忽然一片漆黑中,离着自己左手几丈远的地方,一道火光燃烧了起来。
李左车定睛看去,是那个年纪大点,自称秦皇的中年男子,用火石点燃了一方绸布。
李左车心中大喜,以为是对面两人,终于忍耐不得黑暗,不惜自己暴露位置,也要看准他的位置。
李左车正要抬枪打去,一下子咬着下唇冷笑了起来,那个钻到幕布里面来的年轻小子,如此的狡猾,哪里会露出那么大的破绽,远处火光一闪就消失了,就是逗着自己开枪呢。
河西一枪李咬着下唇,面前的空间中,方才点火那个人相反的方向,果然传来了人高速跑动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离着自己只有不到五丈的样子。
李左车嘴角闪过一道寒意,抬起红绸短铳,就要向着黑暗中的身影射击,他心中有数,这一下那个年轻男子离着自己太近,这一枪,他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李左车激发了火石,面前忽然传来了什么重物破空的声音,河西一枪李,可是短铳下吊着一桶水,手都不会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