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几个表兄,有家中有店铺的,昨日回家我都和他们说了,这可是相公,殿下的政令,事关咸阳新城,父亲不好亲自出头,他们总要来的。”
秦风身边,蒙婧在一旁插口借贷营造道。
秦风知道,这是太子妃在向自己示爱,转身轻轻的捏了捏蒙婧的面颊。
“这才是至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还会坑自己人?大秦熏炙,我为二世,以后蒙家,蒲家,世世代代富贵,为赢家一脉羽翼才是最好,这就叫做长长久久。”
秦风话语含着大甜蜜,大用心,身边二女一时间都感受到了相公对自己的挚爱,一左一右依偎在相公的身边,场面甚是温馨。
咸阳城,张良府邸外,昨日搭建的一座高台上,宰相麾下一个八品文吏,正襟危坐,高台前的木架上,挂着咸阳新城构造图,和贷款修建咸阳新城的告示。
自古給臣子开府议事,乃是绝大的恩宠,九州削薄相权以前,宰相,丞相都可府中商议政务。
今日围在此地的闲汉,还有别有用心之人,看着只是一个八品堂官来主持太子殿下如此重视之事,都不禁议论纷纷起来,更有人猜测,张良如此冷漠,是不是和殿下有了不和。
他们哪里知道,现在秦风就在张良府邸,和他纵论咸阳新城之事,李钊陪侍在侧。
宰相和殿下商讨的是,如何将粗大的陶瓷管,从大风山运送到咸阳新城之事,好像钱款不够,从来不在秦风的考量中一般。
高台下,咸阳城四大豪族,满脸倨傲之色的赢家旁枝秦不凡,更远处,被太子打压,官降数级的卢绾,审食其,都在盯视着高台。
或许是张良对此事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台上的官官职太小,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蒙家的亲眷,咸阳城中和大风山有着生意往来的客商,拿了几千,几万的金子贷給咸阳新城,城中稍微有些实力的商贾,还都在观望。
人群主,姜家家主和赵家家主彼此对视一眼,正要一起出手,給太子殿下抬庄,宰相府邸家门前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治粟内史大人到!”
“姚贾大人到!”
马队领头的小吏高声喊叫起来,居然是治粟内史,亲自到此地监督此事。
台上那个小吏,目光扫了姚贾一眼,耳边顿时回想起了宰相大人,让自己站在高台时,和自己说的那句话。
“今日无论见到何人,发生何事,都无需在意。”
小吏眼皮跳动了一下,没有下台见礼,只是不卑不亢的对着姚贾点了点头。
“无需多礼,无需多礼,陛下将此事交给张大人操持,姚贾今日也是来观我大秦勃发的盛景的,诸位都是咸阳城的富豪商贾,姚贾就在此处,立观汝等报效大秦。”
治粟内史自己给自己加戏,台上小吏有点啼笑皆非之感,他看了看木台桌角的沙漏,清了清嗓子。
“现在已是辰时四刻,今日新城纳金,宰相之令,纳金只有一日,到得申时四刻,四个时辰之后,纵有金也无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