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已经是月中了,本月月底就开始修建咸阳新城,如何可能?”
“是啊,殿下,如今魏地水患,云中郡等几郡缺粮,咸阳赈灾之物,这才准备的刚刚凑手,十余日哪里凑的起几十万金?”
“什么几十万金?没听顿弱大人说了,大秦新城,光铺设地管,就要百万金,还有土木,做事的民夫,要想开工,还要把把南下的道路拓宽,就是逐月拨付,怎么一个月也要一百多万金的样子。”
“殿下,我大秦虽然国势昌盛,可是用钱的地方也多,这新城,就是现在存金,怎么也要半年方能开工吧。”
秦风一句话,就像在池塘里扔了一块石头,众臣一起鼓噪争论起来,真龙殿众人慢慢看出,殿下喜欢能做实事之人,不喜欢只会做人之人。
萧何不谈,太子大风山龙潜时候的嫡系,陈平半年前不过一个敢做丈马鸣的书生,现在呢,监督天下百官。
能被殿下看中,一步登天并非无可能,要想被殿下看到,就要多说多做。
不但文臣来了劲,就是王翦,蒙武身后的武将,顿时也和打了鸡血一般,纷纷踊跃进言。
“要什么民夫?半月前,匈奴和东胡几个部落,不是对我大秦多有不敬,随便找个由头,掳掠十几万人到咸阳来,我亲自提兵看管,这民夫的工银不是就省下了。”
“张将军,还是你脑子活,土木也是一般,殿下,末将镇守的韩国旧地,乃是当年魏都和韩都营造时候的材料采买之地,就从当地征调壮健,一金也不花,赵某也能給殿下把木石运到咸阳来!”
几个武将说的兴奋,慢慢走板,这几人都是当年蒙武的旧部,一边说话,一边不时的用眼风瞟向老将军。
秦风的岳丈只见女婿在龙座之上,听见武将荒诞之言,扫视众人,脸上隐隐露出笑意,顿时觉得在女婿面前失了面子。
“都在胡说什么?大秦好不容易安抚关东六国,花了多少银子,精力,这才让天下海晏河清,你们倒好,以为又回到了陛下打江山的时候了?”
“就是异邦,如此劫掠,引起北境大乱,调兵又有花多少金?打下来了,张炎,赵破,叫你两人镇守乌兰布托以北关隘,你们去不去?”
蒙武转身,一边呵斥,一边狠狠的瞪视了几眼几个大放厥词的武将,老将军几个旧部,看出蒙武是真怒了,连忙低头闭口。
“哈哈,廷议,廷议,总要要人说话,才叫廷议嘛,今日言者无罪!”
“蒙将军的话,很有道理,我大秦已经威震四夷了,在动刀兵,就是杀的尸山血海,塞外苦寒之地,也没什么能造福九州之物了。”
“大秦熏灼,主在内政,如今天下已经有了大治的苗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万万不能焦躁,其实修建咸阳新城的金子,就在咸阳城中!”
“我闻关中世家,关东富豪,家中铜钱堆积如山,买不到咸阳周边之土,又不屑买函谷关以东之地,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