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手杖皆是玉头木身,杖身上泛着细腻的光泽,杖头的玉料因为常年的抚摸而失去了棱角。
这两根手杖并不起眼,但却是岳家皇室历代传下来的东西,分量是比四龙珠冠还要重的。
“母后……”
“皇帝,难不成哀家如今连将自己东西赏赐下去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儿臣……没有这个意思!”
见皇上住了口,太后便岔开话题道:“皇上,子垣的婚期到底定在了何时?”
“您身子这般差,他还有心思想这些?”皇上沉着脸道。
“这不是他们的意思,是哀家想知道,宫里好久没有喜事了,也许添点喜事万事就都会慢慢好起来了。”
皇上是不想看见离渊过早的成亲生子的,可太后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拖着。
“朕回头再问问礼部那几个老头子。”
“好,哀家相信皇上不会让哀家失望。”
说罢,太后又对阿秀姑姑道:“时辰不早了,送皇上回吧,皇上还有那么多事情要操劳,以后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惊动皇上!
这后宫,又不是没有管事的了。”
这话,太后是说给淑妃听的,也是说给皇上听的。
果然,太后声音一落,皇上就看了淑妃一眼。
这种事,是应该先奏报皇后的,而淑妃闻讯后却是第一时间来御书房找了他。
这也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翊坤宫刚出了事,淑妃就知道了,可想淑妃在这里没少安插耳目。
看着皇上看过来的眼神,淑妃就是一慌,忙道:
“臣妾刚刚正好在御花园,瞧见小成王带着县主往太后这般闯,一时情急……”
太后沉着脸道:“好了,问责也好,解释也罢,别在哀家这里说,哀家的耳朵这一日都没清闲过,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个声音了!”
淑妃的心思皇上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她是赵王的母妃,若罚得重了,会损了赵王的威信。
这些日子,端妃没少叫人送女人到梁王府里,甚至将梁王和好几个女人锁在门里,逼着他们行周公之礼。
可好几日过去,那几个女人仍是完璧,梁王是碰也未碰。
皇上知晓这些事后,心里的天平就已经向赵王倾斜了,不得不为他的将来做打算。
他看了淑妃一眼,叹了口气,让淑妃回淑灵宫好好呆着,太后不召,不必过来伺候,除此没有再说其他。
皇上和淑妃走后,花芊芊立即给太后打了胰岛素。
打过药之后,太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花芊芊和离渊并没有走,花芊芊虽然向皇上做了保证,但她其实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可为了太后,她只能赌一赌。
两人静静在太后的榻边守着,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
夜很深了,但花家三少爷院子里的灯都还亮着。
几个奴婢将一个被斗篷围得紧紧的女子送进了院子里。
进了屋子后,那女子就将斗篷上的帽子拉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光洁的脑袋。
屋子里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她却是紧张地看着床榻上的人,然后飞扑了过去。
“三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花景礼听见这个声音,难受的睁开了眼睛,“舒月?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