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月瞪大了双眼,看着给她带来消息的翠喜,“这怎么可能呢!”
原书里不是这样的!
花景礼明明应该是武状元的,他怎么变成探花了!
而且,得了武状元的人居然是花芊芊的表哥离元邦!原书里,这个人就是个边缘角色啊!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所了解的不一样了!
“真是个废物!”
花舒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花景礼若是武状元,成为三品大员,还有机会立功帮她周旋。
可如今他只是个四品游击,想要熬到三品,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还有那个陈鸿章,她明明都已经向陈芷芸泄出了武举的考题,居然还比不过离元邦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居然让花芊芊的表哥当上了武状元,都是废物!
她死死的捏着拳头,看着身边的翠喜,“那些诗呢?查没查到线索?那本书到底是谁写的!”
翠喜害怕地摇着头,声如蚊蝇地回道:
“没,没有……只知道是一个落魄子将家里珍藏了多年的书拓出来售卖,不止那本诗集,还有……还有几出折子戏,话本子,奴婢让人将那些书都买回来了。”
花舒月双目赤红地看着翠喜递过来的书,一把抢过来将那些书撕得粉碎。
“你拿这些书给我做什么!我要你把那个人找到!”
那个人,十有八九是她的“老乡”,有这样一个人在暗处,她实在不安心!
“小姐,您,您别生气,老夫人来了信,大少爷已经回来了,咱们再在这里熬一熬,老夫人一定会想办法接咱们出去的!”
“依靠他们,我早就死了!”
花舒月沉着脸,望了一眼窗外,“叫你送的信没送出去么?”
“送了,奴婢上午就请静怡师太将信送出去了。”
翠喜的话音一落,一个窄脸长鼻的中年尼姑便急急地跨进了门。
瞧见屋子里一地的狼藉,那尼姑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咏梅,你要见的人已经来了,赶紧收拾一下吧。”
听见静怡师太唤自己“咏梅”,花舒月的手倏地握成了拳。
这个法号,每听一次,她的屈辱就会加重一分,就像是又见到那日长安街上的人,对她的谩骂和嘲笑!
有朝一日,她一定让花芊芊也尝一尝那种滋味!
“我知道了,你们去外面守着,不要叫人过来!”
“好,我这就去!”
这个静怡师太如今已经成了花舒月的心腹,因为有利可图,还是非常配合花舒月的。
她出家之前是西北开黑店的,干得都是坑蒙拐骗的勾搭,后来被人发现,就逃到了京都,在靖康庵出了家。
多年前,花府众人去靖康庵进香,花芊芊在庵里扭了脚,静怡师太用了个土方子治好了她的扭伤。
花芊芊回到花府之后,就给这个静怡师太写了感谢的信。
这静怡师太本以为花芊芊是相府千金,才想办法巴结上了她,还以为能从花芊芊那里骗些银子。
可通了几封信后才知道,花芊芊比她还要穷,所以便再也没给她回过信了。
花舒月当初以为,花芊芊的那位神医师傅就是这个和她通过信的静怡师太,可她找到这个人后才发现,她就是个骗子。
不过,这样的人倒是也可以利用,尤其现在她在庵里,好些事都不方便去做,只能把这个静怡师太弄到自己的身边来。
静怡师太出去后没多久,一只绣着莽纹的靴子就跨进了屋子。
见屋子里只有花舒月一人,岳安年这才脱下了黑色的斗篷。
“你叫本王来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