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蔗姑头上带着一顶遮阳帽,双手握着一把黑剪刀,转身来到凉亭外。
秦尧从蒲团上起身,招手道:“来聊聊您和师父的终身大事吧。”
蔗姑脸一红:“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子少插手。”
“你确定?”秦尧眺目道。
蔗姑眨了眨眼,身体很诚实的走进凉亭内:“闲来无事,聊聊也行。”
秦尧笑了笑,说道:“我看到您和我师父的相处氛围好像出了点问题?”
提起这個,蔗姑情绪便控制不住的低落下来,叹道:“好像突然间多了一层隔阂,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没话可说了。”
秦尧:“您是追求者,他老人家不变,就只有您来变了。再无一点变化的话,时间被无限拉长后,您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蔗姑苦恼地说道:“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变。现在的情况就已经很糟糕了,再贸然行事的话,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秦尧:“我明白你的顾虑,患得患失嘛,很正常。但话说回来,你缺朋友吗?”
蔗姑:“???”
“您现在缺的不是朋友,是一個相公啊。”秦尧道:“所以与其瞻前顾后,不如放手一搏。”
“怎么放手一搏?”蔗姑眼睛放光,虚心请教。
秦尧道:“快刀斩乱麻,用实际行动试试我师父心里到底有没有你。”
“怎么行动?”
“晚上脱光了在他被窝里面等着他。”秦尧道。
“别拿长辈开顽笑。”蔗姑没好气地说道。
“没和您开顽笑。”
秦尧认真说道:“以我师父的性格来说,在自己床上看到您后,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逃跑。
这個时候,你要用语言将其留下来,然后对他说,你一個女人,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可见是有多么爱他。
如果他心里有你,就留下来。如果他心里没你,可以随时离开!”
“万一他要是走了呢?”蔗姑道。
“万一他老人家真的决绝离开了,您还有什么好念想的呢?”秦尧反问道。
“他会不会感觉我是在逼他啊?”蔗姑迟疑道。
秦尧摇摇头:“逼他一把也没什么不好的,指望他主动开窍是不可能了。
您也不必患得患失,逼他一把,不是逼迫他一定要接受您,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质。
所以,届时你绝不可说什么他若离开,永不相见这种话,那才是逼迫,是情感绑架,有违快刀斩乱麻的初衷!”
蔗姑道:“我考虑考虑……”
秦尧点点头,笑道:“您慢慢考虑,我只是给您一個建议而已,最终的决定权始终在您手里。”
是夜。
念英小跑进凉亭内,询问道:“尧哥,你见蔗姑了吗?我把义庄里里外外快找一遍了,都没见到她。”
“你找她干什么?”
“我在和她学占卜呀。”念英坦然道:“有两個问题想要请教她。”
秦尧微微一笑:“明天吧,今晚师叔会很忙。”
念英挠了挠头,说道:“喔,那我去请教一下九叔。”
秦尧一把拉住她手腕,将其带回自己怀里:“走罢,回房我教你,师父今晚也很忙。”
念英:“???”
怎么都很忙?
都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