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里面把何谦给我叫出来,三爷我有事儿问他,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去!”张胜道
守门的一听也是不敢耽搁,毕竟这位爷说到做到,真惹急了他,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吏部的人呢?所以他转身往里面走去,不一会消息就传到了后衙。
“什么?张胜带着人,把大门给堵了,还要让老夫出去?这,你先下去吧。”何谦道
等到人退下去之后,何谦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对着胡岭道“胡大人,这张胜找上门来了,你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何大人无需惊慌,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想来宫里很快就会来人的,我们只需拖上一拖,等到宫里的人来了,这件事情自然就解决了。”胡岭道
“我说胡大人啊,你说得到轻巧,那张胜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善罢甘休的?就是这次侥幸躲过去了,那以后呢?总不能一直躲着他吧?”何谦道
“何大人,眼下的解决办法就只有这一个,你总不能指望老夫出去,跟那勇毅伯硬来吧?就老夫这老胳膊老腿的,恐怕扛不住他一拳吧?”胡岭道
“哼,这么说来,胡大人你是想要见死不救了?那可就别怪何某,把丑话说到前头,张胜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万一到时候真的闹起来。”
“我大不了就说是你指使的,毕竟你才是吏部尚书,你这个尚书大人有交代,我这个右侍郎又怎么敢不听呢?你说是不是呀胡大人?”何谦道
“啊?哈哈哈,何兄勿要动怒,我这也没说不管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我们只有先把眼前这关过去,才能想以后的事情不是?至于之后的事情,那自然是共进退了。”胡岭道
“哈哈哈,还是尚书大人您想的周全,那下官就依您的意思办了。”何谦道
听了这话胡岭气得半死,不过面上只能是笑着道“好,那何大人,咱们是不是得出去看看了?”
何谦对于这事儿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于是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出走,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剑拔弩张。
等他们到衙门门口的时候,张胜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这二人终于是出来了,张胜直接道“我说二位大人可真是够忙的啊?这都火烧眉毛了,竟然还这么沉得住气。”
“勇毅伯说笑了,您这说的是哪里话,不知您今日,这么兴师动众的到我吏部来,所谓何事啊?”胡岭道
“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有点小事儿想要问一问何大人,不知您近日,有没有写过一封手令,交给刑部的人啊?”张胜道
“嗯?手令?什么手令?本馆近日可从不曾写过什么手令,更别提给刑部了,勇毅伯何出此言啊?”何谦道
听了何谦的话之后,在场的人都惊讶的不行,因为何谦明显是在说谎,但凡出具的手令,吏部那都是有备案的,所以何谦说谎也无用,那他又为何要说谎呢?
胡岭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一点,所以他才惊讶,而张胜惊讶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本来他以为这何谦是生了二心,又或是原来就是六王爷的眼线。
可是听了这话之后,他又有些迷糊了,这何谦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的何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他当初投靠永宁侯府,那可是真的,他是留了把柄在张凌手里的,所以今天的事情他必须这么做。
因为只有这么做了,他才能安抚住张家,让他们不至于怀疑自己,因为今天只要他咬死了,没出过这道手令,那刑部那一份,自然是伪造的。
那张胜之前做的出格事儿,自然也就成了维护朝廷法纪,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但是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最后将面临的局面,将会相当的困难,有胡岭的,有皇上的,自然也有六王爷的,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只要安抚住张胜即可,至于今后的事儿,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虽然心中很意外,但是事情既然已经说好了,那二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时的胡岭有些骑虎难下了,他不得不陪着何谦,把这出戏演下去。
“是呀勇毅伯,不光是何大人,本官也未曾听说过什么手令,本官多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何事?”胡岭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是我误会两位大人了,没想到一个刑部员外郎,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伪造手令,这可真是狗胆包天啊,也不知是仗了谁的势。”张胜道
听了张胜这话,二人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涵义,但是二人都是故作不知,毕竟这是张胜和刑部的事儿,他们不宜掺和过多,再说今天本来已经算是偏帮了,凡事不可太过。
“既然误会都已经解释通了,那本将就告辞了,今日误会二位大人了,改日我在春风楼设宴,给二位大人赔罪,还望到时候一定要赏脸啊。”张胜道
“哈哈,好说好说,到时候只管言语一声,我们一定到,一定到。”何谦道
张胜大笑着带着人撤了,留下了胡岭,脸色阴沉的看了眼何谦,然后往后衙走去,何谦就好像没看见一样,跟在胡岭身后,也来到了后衙。
“何大人,你为何要这么做?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胡岭发难道
“胡大人啊胡大人,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张胜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他自己的主意吧?”何谦道
“什么?何大人的意思是?这张胜背后有人指点?莫非是?”胡岭道
“猜出来了?我看八九不离十,就是永宁侯在背后指点他,所以你以为咱们能拖得住吗?”何谦道
“何大人,这话虽如此,可是你也不能否认手令啊?你这么做,岂不是把那苏正给得罪死了吗?而且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能瞒得过陛下吧?”胡岭道